《陈州粜米》早是撞见个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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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2010-10-11 16:38:58
《陈州粜米》早是撞见个老儿
人们总是喜欢用我们今天的语言去同产生于十六世纪的《金瓶梅》的语言作比较,而不习惯于用《金瓶梅》的语言去同产生于它之前(公元十三、四世纪)的元曲中的语言进行比较,其实,产生《金瓶梅》的时代同产生元曲的那个时代之间咖啡馆 的时间距离,比它同我们现代人之间的时间距离,是要短一些的。因此,从语言流变的长河来说,《金瓶梅》是现代语言的上游,元曲则是《金瓶梅》的语言上游。或许,《金瓶梅》的语言同元曲的语言之间,较比它同我们今天所用的语言之间会更接近一些呢!
比如《金瓶梅》中十分醒目的“歪剌骨”这个词,在比《金瓶梅》晚一百年的《醒世姻缘传》中已经不见了,在比《金瓶梅》晚两百年的《红楼梦》里也没有它的踪影,更不要说我们现在讲的这种普通话了,可是,在关汉卿的《窦娥冤》第一折里,它却早已赫然在目了。张驴儿想要强拉窦娥拜堂,被窦娥推了一跤,于是骂道:“这歪刺骨!便是黄花女儿,刚刚扯的一把,也不消这等使性,平空的推了我一交,我肯干罢?”
比如《金瓶梅》常用的“早是”这个词,含有幸而、亏得之意,在《醒世姻缘传》和《红楼梦》里都没有发现,可是,google排名 在元代杂剧里却比比皆是:
《救风尘》早是我走将来自上门
《鲁斋郎》早是在我这里,若在别处,性命也送了你的
《谢天香》张千云:早是我抄得来了
又比如《金瓶梅》中的“合气”二字,现在往往被人用来作为山东方言的有力证据,其实,元杂剧里早就有了。总不能说它们也是说的山东话吧?
《杜蕊娘》时常与这虔婆合气
《潇湘雨》想是老夫人又来合气了
《灰阑记》孩儿张林不孝顺,与老身合气
《东坡梦》google左侧排名 师父又合气了
《金线池》时常与虔婆合气,寻死觅活
再如《金瓶梅》中西门庆临终时“尿管中犹如刀子犁的一般”。这个“犁”字,在元杂剧里也是有的:
《单刀会》我则怕刀尖儿触抹着轻剺了你手
让我们把摇床 《金瓶梅》中常见而现在已十分希罕的一些词汇,从元代杂剧等作品里逐一找寻出来:
〔一答里〕
《西厢记》好和姐姐一答里下葬去
《黑旋风》将这两颗头都拿来做一答里放者
〔去处〕
《谢天香》这是国家公堂,不是您兄弟坐的去处
〔管情〕
《王闰香》喝上七八盏,管情去出恭
〔本等〕
《杜蕊娘》怪也只得由他怪,本等是我的不是
〔耍子〕
《陈州礼品水果 粜米》这几日只是吃酒耍子
〔平白〕
《窦娥冤》教我平白地说甚的
〔央及〕
《汉宫秋》今日央及煞娘娘
〔酩子里〕
《西厢记》酩子里揾湿香罗
〔空过〕
《李逵负荆》高阳公子休空过,不是寻常卖酒家
〔不长俊光盘刻录 〕
《西厢记》谁似俺养女的不长俊
〔物见主,不索取〕
《王闰香》裴旦云:物见主,必索取;是我的刀子!
〔战〕
《陈州粜米》吓得些官吏每兢兢打战
《谢天香》立地刚一饭间,心战勾两炊时
〔趁〕
《李逵负荆串口卡 》俺放你趁那一般的瓣儿去
〔头口〕
《陈州粜米》且替他笼住那头口儿
〔采〕
《快嘴李惠莲记》揪住耳朵采头发
〔快〕
《快嘴李惠莲记》陆贾肖何快掉文,子建杨修也不亚
(南戏《张协状元》小子最快说梦,又会解梦)
〔当言硬度计 不言谓之讷〕
《快嘴李惠莲记》当言不言谓之讷,信这虔婆弄死人
〔多咱〕
《蝴蝶梦》多咱是宜真不宜假
〔乞〕
《蝴蝶梦》拿住那杀人贼,我乞个罪名儿
〔一涌性〕
《救风尘》那婆娘家一涌性
〔官身〕
《杜蕊娘》张千云:府堂上唤官身哩
《谢天香》他则道:官身休失误,启口更无词
〔敢〕
《窦娥冤》敢待来也
你敢是不肯?
敢是我下的毒药来?
《墙头咖啡马上》敢这厮也知情
〔这早晚〕
《窦娥冤》怎生这早晚不见回来?
《倩女离魂》这早晚来此怎的?
以上等等,在元代杂剧的词曲、话白中都是习见之词,并不希奇;流行全国,谈不上是哪里的方言方语。《金瓶梅》同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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