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丝绸路上的快餐店

远古丝绸路上的快餐店 中国曾经有过全球经济中心的辉煌，有着龙行世界的影响力。那时这片国土上连接世界的，除了海上丝绸之路，西北丝绸之路，更早的还是西南丝绸之路。这条路，从遥远的波斯湾通过印度，到缅甸、到云南、到四川，直达中原。到紫禁城来的掸国酋长、国王和罗马人，就是从这条古道上伴着驼铃走进来的。当然也涌进了西班牙的双柱钱、荷兰的杜卡通、法国的埃居、威尼斯的塔勃、黑西哥的膺洋等等巨额财富。而中国人走出去的，最初还是那些远离中央政权的宰治、赚钱几无限制的南方人，非常精明的是被流放到岭南、云南的“乱世英雄”。他们背着行囊，赶着骡马，吃着简单而又特殊的驿站快餐，在这条路上晓行夜宿，去攒异国他乡的钱。驿路商旅，而今只剩下少量被密林和杂草掩盖着的古道。当我寻觅这些古道时，深感只能用砍刀，才能砍出那段迷一般的历史。那些残存不全的驿站、地下埋着的钱庄、兵营的兵器，无不让人一阵阵生发出悠悠的思古之情。驼铃难以耳闻，商贾千金散尽。现今，保存完好的丝绸网古道，也只是昭通段、高黎贡山的五尺道、古道国门的和顺乡等地。大多数古道是很难找到的了，而真正能传承下来的，是古道两旁的“快餐风俗”。这些“快餐”，今天已经成了一些酒楼的主打菜。人们说，在远古亚欧板块上的居民中，只有马帮是辛苦的，也只有马帮是最有口福的，别看他们终年劳累奔波，他们吃遍了世界！大量的古道民居还在，一个个家园残存着古老店铺的影子，一看就知道，他们的祖先大都做过小吃生意。实际上，一代又一代的驿站人，他们的职业就是为行色匆匆的赶路人，准备一碗茶水、即来即吃的饭菜。许多古老民居的院坝里，面向古道杭州丝绸至今还摆放着石桌、石凳和盛水的石缸，如果这些石头有灵，它更能为我们讲述过往商旅的故事。这些路上，虽然再也见不到骡马的影子，但石头上，人走马踏的痕迹还在，那些深深浅浅的蹄窝，印证着一条繁忙的商旅之路。我还见到，荒山野地的古道边，拴马的石桩、马厩犹存，山上的细流常年不断从那上面淌过，让这些古老的石头长满了厚厚的苔藓，用手剥开，从里面还可以找到生锈的马掌，钉马鞍用的大铁钉，还有远古“快餐店”用的土碗、土瓢、土勺。最初马帮的尽头在成都，现今的骡马市很可能就是那时商贾云集之地。成都也由此成为内外交融的商品大都会。早在汉代，成都就是全国五大商业都会之一，与洛阳、邯郸、临淄、宛城并称为“五均”。西汉时期，成都的织锦业驰名天下，它是南方丝绸之路的起点和重要商埠。成都的丝绸睡衣 那种揭盖可吃的叶儿巴、石磨豆花，加上佐料就能赶口的米豆腐，下锅就出锅的回锅肉，以及锅魁夹凉粉等等，都是那时“立等片刻、站着饱肚”的快餐。一些有钱的商人，大多入住在只有县令和达官贵人才能进住的千祥街、万福街的客栈里，他们在靠近皇城后门的一些小店里吃完快餐，就跑到歌舞升平的“锦华馆”去消费去了，而走进春楼里跟妓女办“快餐”的事，恐怕也屡见不鲜。他们潇洒完后，才去染房街看汲取金河水漂涤出来的丝绸，到丝棉街、棉花街看丝绸的品种，然后考虑进什么样的货。大多数商人一般都要装上一口代烘烤的“红苕玉米粑”之类的干粮，然后从杭州丝绸网锦官驿街带货出发，踏上漫长的驼铃之旅。成都饮食的快餐品种，一直延伸到漫长的古道客栈。平乐古镇，是南方丝绸之路的第一驿站。今天古镇核心区的牌楼，就矗立在老街场口。那上面用苍劲隶书写着“秦埠汉衢”几个字，两边有一副对联：沫水西来，奔长江，汇九省商贾，繁荣千年埠镇；骑龙东去，通锦城，聚八方物货，富裕百里黎民。其豪迈之气，足吞成都之势。但在古道边，成都的锅魁夹卤肉、锅魁夹凉粉之类的快餐少了，只有不地道的米豆腐、回锅肉、烤红署这样一些菜品，而通过古道北上传来的云南钵钵鸡、小碗米线、竹筒饭等等，却在杭州丝绸街客栈中大为盛行。可见，丝绸古道是快餐文化的纽带，它给我们带来了吃的内容和吃的方式！古镇一位张姓老人对我说，他祖祖辈辈都在古道边卖藿香水，马帮赶路，难免患上署湿感冒、头痛胸闷、恶寒发热、呕吐泄泻之类的病，他们到我这店子来，喝上一碗藿香水，就能解决问题，不用花时间去请医熬药，误了行程。一碗水，养活一家人，只有在这条古道上才能做到。可以想象得出，没有任何东西比流动，人的流动、财的流动、商品的流动能激活道路两边的店子！还有一位古道老人坐在明朝时的一把太师椅上，向我们讲述了祖辈们传下来的商道女人的那种内心世界：有丝绸批发多少驿站，全是女人摆着小吃在那里守候着，她们一边磨着豆花，一边张望着过往行人。她们不为别的，只盼着路上行人中突然走来的一位是自己的男人。石磨越磨越小，它带走了多少流年，磨白了多少黑发，也磨枯了多少女人曾经娇嫩的手，但是她们的男人就是回不来。有的病死在夷方，有的发了大财在异地娶妻生子。而这些女人们，则只能呆呆地坐在豆花摊边，望着古道尽头，耗尽了一生的守望。他们的人生，就像没有出盆的豆花，佐料在一方，豆花在一方，始终没有可口的内容。回到了“公路时代”的快餐现实中来。它让我感觉到，这里虽然是一段丝绸城重叠的路z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