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化学研究经费，兼说周锦帆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一、准公理~公众比较认可的道理

　　1、为五斗米折腰，人之常情，上有老，下有小呀！

　　2、企业家为了钱，部分企业家只能给贪官送钱，只能向贪官弯腰，甚至可能还会有一本送钱账。

　　3、部分教授为了科研经费，又为了讨领导喜欢，只能陪笑弯腰，甚至可能还会有一本弯腰账。

　　4、当今，谁为了分析化学研究，从不弯腰？有呀，例如，检验检疫系统，但可能不多！

　　5、我这一辈子的分析化学不愁钱，从未弯过腰。幸福！

　　二、事由

　　据报道，环境评价专家为了钱……

　　今年2015年3月26日，<新京报>A09版<中国眼>刊登了整版文章：“动刀”环评机构，环评风暴再来袭？作者：新京报记者 金煜

　　该文有三个小标题，其中一个小标题为：

　　“不为钱所动的‘好专家’只有一成”。

　　“在有着‘大背景’的项目面前，根本不敢不批。很多项目在环评报告书送到专家手上时，选址已经定了，根本没有重新选址的选择。”

　　一名国家级环评评审专家说，真正为坚持真理而发出自己的声音，不为金钱所动的“好专家”只有10%左右，大部分“专家”都是“随风倒”，“谁都不能免俗”。

　　这说明，环评专家为五斗米折腰。以“谁都不能免俗”自我安慰。同理，如果科研不愁钱，你就能做到“不弯腰”，就能幸福！

　　以下讲我1963—1990年共27年不愁钱的真正分析化学研究。

　　三、核工业部北京五所的分析化学研究时的个人收入

　　关於五所的分析化学科研，我在不同博文中，从不同角度作了介绍。

　　关於待遇，我们实验室研究员有两种待遇：

　　A．工资：转正前46元，一年转正后56元，拿了有10多年。有人说“（涨工资）不怕慢，就怕站”。一站就是10年！当时也没意见。

　　B．保健：我们分析化学研究室，是乙级保健。60年代发实物；有肉票，凭票可在食堂打“红烧肉”、“溜肉片”等。一个月5斤肉。有油票，凭票可在食堂打“烧茄子”等油特大的蔬菜。有牛奶票，一个月我有15磅，相当现在的30袋奶。还有粮票，一个月1斤绵白糖。

　　后来，“保健”改为人民币，乙级保健为13.6元。保持了10多年。

　　那时没有什么成果奖、年终奖，什么奖也没有。

　　当时60~80年代我们核工业部也不评奖。作出再大成绩，解决了再关键的核工业部分析化学难题，也没有一分钱奖金。当时也没有一点意见呀！

　　四、北京五所的分析化学研究经费

　　当时不存在“研究经费”这个说法，根本用不着自己找钱！

　　我们课题研究开始后：只要你开口呀！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你精力都用在科研上。如今全国哪个科研单位能做到这一点呀！

　　所以，1963~1990年，我专心做分析化学研究。幸运呀！！

　　1、要购仪器，填表申请。供应科马上去买，到时就去拿。

　　2、要化学试器，填表申请。供应科马上去买，到时就去领。

　　3、要加工金属设置，填表申请。五所机修厂按你的制图加工，加工好以后，通知你去取。取时带上“领料单”即可。

　　又如，要加工玻璃设备，例如，小型离子交换柱，五所的玻璃加工车间按你的制备加工，加工好之后，通知你去取。取时带上“领料单”。

　　进口试剂，供应科转到核工业部采购部，再请香港的华润公司采购。

　　特殊的仪器和试剂，供应科会带“02单位北京第五研究所”介绍信去采购。02单位即“第二机械工业部”，简称“二机部”。有关单位看到“02单位”的介绍信，知道来头很大，你得马上拿出来买给来者手持“02单位”介绍信的人。我就具体做过，特效！

　　此外，工作服不用自己洗，每天有洗衣推车经过每个实验室，髒的工作服通常第三天送到你手里。工作服破了，不用你说，给你补好了。每两年发新工作服。蒸馏水也用推车送到每个实验室。只是放射性实验室全天不吃喝水。有时做放射性实验需要戴口罩。

　　4、要新大学毕业生，填表申请。

　　每年春节后，研究室领导叫我们填表，要什么大学、什么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当然，我们只会填知名大学的学生。我就填过南京大学化学系的毕业生，正巧，1964年来的南京大学化学系毕业生朱，他的爱人沈就是我爱人常熟市中学高中时的同班女同学……

　　5、要借外文图书，只需填表。

　　到北京图书馆（在北海公园西侧，现为国家图书馆，已搬到白石桥）借外文专业书。有两种方法：

　　A．每星期三早上7:00有<看书班车>，可坐约40人的大客车将你送到市区的北京图书馆，下午4:00将你接回去。每次都坐满人哦！

　　B．到五所图书馆填表，写明书的名称，作者的名字。五所图书馆有2人专职到北图借/还书。借到书后会通知你去取。阅后，将书还到图书馆，他们回去北图还书。

　　6、真实的分析化学课题源源不断，幸运呀！

　　一个足球运动员，参加过足球世界杯，才是真正的足球运动员。一个分析化学工作者，一辈子能不能碰到真实的、公认疑难的分析化学问题是能不能成为真正分析化学工作者、进而成为真正分析化学家的关键！

　　自选分析化学课题的分析化学工作者，很少成功，因为不接地气！没有真正动力。

　　我的分析化学课题来自核工业部的两个方面：

　　A．核工业部的项目

　　原厦门大学校长助理、化学系主任、我国分光光度分析顶级专家权威陈国珍先生调到我们核工业部，任核工业部分析化学总工程师。他根据核工业部的事业，将分析化学课题经常下达几个单位同时攻克一个分析化学问题。课题源源不断……

　　B.核工业部十二局（铀水冶局）的项目

　　我们北京第五研究所，实际上是核工业部十二局~铀水冶局的唯一研究所，曾有1200多人。分析化学研究室100多人，我们也接受全国铀湿法冶金工艺（从 原料~铀矿石到铀溶液，再到铀的产品~氧化铀）中所有的分析课题。课题主要来自全国各地铀水冶厂碰到的种种实际分析问题。由於铀矿石种类不同、铀的品种不同、同一种分析方法会碰到不同的干扰元素……我们将分析问题解决后，再下厂（厂的分析实验室）帮助他们建立方法，直至完全掌握。

　　我南京大学化学1963年毕业的同班同学朱就是江西某铀水冶厂分析化学室主任，另一同届同学施是湖南某铀水冶厂分析室主任，还有一位是新疆……

　　到外地出差的待遇是每天有一元的生活补助。而住宿都是在水冶厂的招待所，不花钱。但你下厂给水冶厂出差帮助他们建立方法，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更不会因为你给他们解决了生产过程中的分析化学问题，请你吃一顿饭。好在这些铀水冶厂都有我们南京大学化学系的同学（核工业部对南京大学学生情有独钟）。星期日会请我们到他们家吃饭。那些铀工厂都在很荒凉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饭馆噢！职工平时买菜是等到当地赶集。我记得在广东东北地区的某铀水冶厂，上世纪七十年代，集市上常有农民拿穿山甲来卖，那时卖穿山甲不违法。

　　五、我们在北京五所分析化学研究的动力

　　我们研究分析化学的动力从哪里来？

　　说实在的，当时，从未想到起“动力”两个字！

　　但有几件事，我是记得的：

　　1、我妈的话：

　　我将要到北京参加工作了，我妈也不知道核工业部（二机部）为何物？只是对我说：

　　“拿了国家的工资，好好为国家干活”。

　　这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2、李光胜的话

　　核工业部北京五所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有近10个研究室。每个研究员配一名指导员/党支部书记，他们全是从抗美援朝期回来的志愿军营级军官。

　　我们分析化学研究室（有100人）的指导员是陕西人李光胜。

　　李光胜有一大优点：不说假、大、空的话。

　　他有一句话激励我一辈子：“荷叶包钉子，（希望你们）个个要冒尖（指业务尖子）”。

　　当时，经常批判“只专不红”！而李光胜却说“要（业务）冒尖”！

　　更未想到，发生了如下事情：

　　1964年春节，我是63届毕业生参加工作，尚未转正，不享受探亲假。他请三人到他家（他爱人是原志愿军护士，在五所医务所）吃饺子，而我是米商家庭出身，在百人的分析研究室里按“根正苗壮”规则是排在尾巴上的，竟有如此到书记家里“吃饺子”殊荣！

　　我告诫自己：不要忘记这顿饺子，一辈子要“冒尖”，做荷叶里的“钉子”。

　　果然，（如实）我们分析化学诸多核工业部公认难题，不少是我拿下。核工业部第一难题：核纯级铀中0.n微克钆、钐、铕和镝是我攻克的。为这难题，我们分析室1962年就专门成立了阵营坚强的“稀土分析组”，组长是56年四川大学毕业的刘琼端（党员，红人），主要组员是康维道（北大62届，红人）。他们采用多步 TBP萃取分离铀基体，败在我仅1.0克的小型阳离子交换柱手下。他们采用萃取6克铀时，多多少少铀要“跑”到分液漏斗外，造成放射性污染，而我零铀污染，后来铀工厂用我的方法……

　　3.人要争口气！这是研究工作的一种动力

　　我们核工业部北京第五研究所分析化学研究所100多人，分很多研究组。全室党员又分几个党小组。每周周五晚上党小组“组织生活”，对非党员分析思想动态，并将其排队。谁先进、谁后进。

　　每一段时间，都有大小政治活动。党小组先讨论这次将谁抛出来，作为“教育对象”。当然他们不会抛自己噢！都抛“后进”的非党员。

　　碰到加工资的好事，他们也先统一思想，当然他们将自己排在前面。例如，有一次加工资，名额占本单位40%，研究室各党小组照例先内部“统一思想”，再所 谓“征求大家意见”，一切在他/她掌控之中。我虽然公认是业务尖子，由于没有进入其先进行列，竟然在40%以外。当时很生气!严重违反今天倡导的“按劳取酬”！但这事，更让我要争口气！如果当时消沉，就没有我的今天了。

　　如今，我回到五所看望老同志（都是至少70多岁），都异口同声夸我对分析化学的贡献和学术水平，而我也就淡淡一笑：事情都过去了。同时，当时所谓的“先进人物”，50年后事实证明，涉及工资加薪及职称等利益，思想一点不先进，手伸的比普通群众都长，“先进”成了笑柄。闲谈中提到他们嗤之以鼻。

　　所以，人争口气，也是动力!

　　六、我的工资外干活的“钱”的收入

　　这里仅讲1963-1990年北京五所的事。

　　1.一种是没有收入，包括钱和物，即零收入。

　　A.给外单位建立方法

　　例如，给天津化工厂（塘沽）建立用小型离子交换柱分离、离子电极法测定化肥中硫酸根。仅报销来回火车票，及免费在其食堂吃工作餐。

　　又如，给北京电影洗印厂和上海电影洗印厂建立离子交换-钙离子电极法测定电影洗印液中钙。到北太平庄给他们建立方法。没有任何报酬。

　　B．全运会做羽毛球裁判

　　1973年，我被选上做全运会羽毛球裁判。裁判组往北京西城区<新街口宾馆>。七天白吃白住。比赛结束，将本白色的确凉粗布短袖翻领裁判服上缴。然后，待遇是用新<上海牌>汽车送我到北京火车站。从火车站到通县0.20元火车票，我自费。通县火车站下车后，步行15分钟回所。

　　2.另一种有收入。

　　我写稿较多。一类稿件是分析化学论文；另一类是科普文章，我常在当时的<北京晚报>和<中国青年报>写科普文章。在<中国青年报>写的<当前科普文章存在的普遍问题>一文，曾引轰动，并由此，该报推出<科普小议>栏目……

　　我可能是我们核工业部北京五所稿费收入最多的人。

　　稿费虽少，但着实改善了一点当时我家的生活质量！

　　七、我幸福，我顺其自然

　　我幸福，我一辈子搞分析化学研究，从未为经费~钱发愁，精力完全集中在科研上。

　　当然，也就谈不上要为谁折腰，谈不上要去看谁的脸色。

　　现在，哪个大学分析化学教授在这件事上比我更幸福？

　　退休金，够我与老伴花了；

　　学术水平，自己离子交换分离确是一技之长。

　　什么也不缺，也有了“顺其自然”的本钱。

　　八、我的“七零八落”计划

　　像我们这些退休教授，退休后如何安排自己的工资？虽未与有关老同事/老朋友讨论过，但我有如下的印象：不少人、不少七旬老同志仍在尽可能节省开支，给子女多留一点，“站好最后一班岗”。

　　我认为，这不是最佳方案，现谈我的想法。

　　我在进入七十岁后，就开始执行“七零八落”计划，不知你意如何？

　　“七零”指我年龄70岁了；又指，每月退休费7000多元。

　　“八落”是指退休工资的80%要落实花掉，能余20%就可以啦。孩子们的条件都还可以。

　　80%退休费相当5000多元，花不掉怎么办？

　　办法是给亲友们送点礼物及慰问品。三里屯邮电所，我邮寄是知名常客。是想花，是能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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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高兴，从我进入70岁后，我的“七零八落”计划进展顺利。心里感到一点舒畅。

　　九、“保八争九”

　　十多年前，在秦皇岛检验检疫局，W处长说，我是保六争七。我当时对他说，你至少要保七争八。现在已有70多岁了，身体很好。

　　上周我给北京五所的老同事提出我的目标：让我们共勉“保八争九”，即保80岁，争取90岁。

　　十、周锦帆是一个怎样的人？

　　今年虚岁75，周锦帆是一个怎样的人？

　　看过我博客的人都知道，我对陈国珍先生、汪尔康先生、俞汝勤先生、陈洪渊先生、庞国方先生、殷晋尧先生、邓勃先生等很敬重。

　　A.据我知道，不同的人说我：

　　“离子交换厉害，离子交换起家”；

　　“光谱分析Number One”；

　　“铅离子选择电极专家”、“能解决大量铝存在下氟的测定，我佩服你”；

　　“有分析问题，找周锦帆”；

　　“一流学术报告专家”；

　　“博客内容丰富，文笔朴实，精彩”；

　　“别人那里借不到钱，到你周锦帆那里二话不说就借给我了”；（注：有人说，现在最难的是向人借钱！我先后借她三次，共30多W。她都按时还了，有利息，比银行高约10%。）

　　“羽毛球全运会裁判，真的吗？”

　　B.我自己说：周锦帆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辈子，基本上做到了说真话，这并不容易呀！

　　即使今天，你说真话也不容易。如果你的印象A院士的学术水平要比庞国芳院士的水平低很多，科研勤奋比庞国芳院士差很多，你能说/敢说A院士水平不高、不勤奋吗？即使在A不在的场合。

　　一辈子，不愁真实的分析化学课题，不愁科研经费，幸运加幸福~让我一辈子不曾弯腰，不曾折腰。

　　我现在可以说，元素周期表的元素分析，我可以与你讨论。

　　分析化学研究，勤奋；阅读国外文献，勤奋！

　　目前我的分析化学博客，无论是数量与质量，可能均为第一，期望后人能超过我.

　　博客是个舞台，他展示我的能力与看法。真诚待人，以人为善。有时对学术权威的说话与文字，可能略显尖锐，但他们知道我决无恶意。我认为，作为老同志对他们的要求，应该高一点，因为他们应该是榜样。

　　1990年母亲在常熟红十字医院病床上去世前对我说，“你要经常来看我” 。“没有特殊情况，一定来”。我1991年到2015年清明节每年到常熟扫墓。我想象：我妈每次清明节，会对邻居说：”我儿子又从北京来看我了（可能略带骄傲之情呀！）”

　　C．纪事（取自我微信）

　　1.我孙子苏州暑假放学回来，见面心里高兴~越来越懂事了。

　　2.儿子小学初中要好的同学彭斌就是当年砍杀L妻子张的人。

　　事发当天天亮，我从五所路北宿舍向下看去，宿舍大院里都是警车，一问，知道儿子的同学~老实人彭如清/周xx的儿子把张杀了。L伤重病危在天坛医院抢救。

　　室里派我晚7点到第二天早晨7点到天坛医院值班，我极胆小，最怕见重病人，只能硬头皮去。

　　重症病室住两人，刘在临房门病床。

　　里床男年老重病号有2个儿子在看护…

　　突然，一个儿子对我说：

　　“同志，你看的这个人己经死了，你还坐在他身边干吗？”

　　思想斗争！硬了头皮（！）去摸L还有没有脉搏！

　　还有！

　　……

　　救L一命我也有一点贡献。

　　1990年春节后，全室开会，张玉茂说：部里有任务要制备高纯氢氧化锂，要求除去钙，清华大学不能将钙除得很干净，我们能不能解决？

　　当时张玉茂就这么一说~不报希望。

　　我说，我来试试。

　　会后，我马上到图书馆查CA！国外没有纯化氧化锂方法。

　　於是，我，宋玉珍和郁林美三人

　　试着选用：

　　A，阳离子树脂

　　B，EDTA螯合树脂

　　C，活性炭

　　装了三支离子交换柱进行分离钙效果比较。

　　第三天即宣告成功！EDTA树脂可选择性除去钙~全部除尽！

　　何力闻讯，到我实验室对我说：周锦帆，这离子交换方法要保密！

　　后我调到北京。何力和徐运海辛苦地将该分离方法实现了工艺生产。

　　年终通知我回所，介绍这原创方法。

　　讲完后，仅L发言：这个方法文献上有的！

　　如此慌言着实让我吃惊！

　　想当初文革开始，L是保守派，后成了造反派比谁都左，在食堂批斗所领导时，我亲眼见L在台上打所领导。

　　好在十年前，我与L都60多岁了，在北京展览馆宴会厅见面，大家和谐地打招呼…

　　人性被扭曲都是有原因的，宽容！

　　氢氧化锂是核反应堆用氢氧化锂，用於调节反应堆用水的PH，以防反应堆系统腐蚀。

　　不能用氢氧化钠，另外，氢氧化锂中的钙经反应堆中子照射后会生成长寿命/高放射性钙，所以反应堆用氢氧化锂对钙的纯度要求极高！

　　核工业部先委托清华大学化工系制备反应堆用高纯氢氧化锂，用重结晶法，钙量大於100PPM。我用EDTA螯合树脂法钙量小於10PPM。

　　该成果获1992年国防科工委科技进步三等奖。

　　获奖人2个为室主任张玉茂，高良才，以及何力，徐运海。我名列第5（有证书），奖金分我200元。

　　何力等同志辛勤工作，将氢氧化锂出口到有核反应堆的欧盟及韩国…成为分析室的创收项目。

　　我一点没意见~我在国家商检局工作待遇好多了，而且在知名的<工人体育场>东侧分到3居室…

　　这是我分析化学离子交换研究成果，变成了生产力，心里欣慰。

　　未成年高中生彭斌，为什么杀张，L夫妇？原来在彭斌小学时，在楼层2与3之间拐角处小便，恰逢张走过，随便一说：<小流氓。>

　　内向彭斌记在心！

　　直至到高中了，到市区王府井百货大楼买了菜刀，某夜翻牆从厨房进去，找到L张夫妇臥室，砍死张，砍L头部额头重伤，现额头沉凹严重！所幸额头骨结实。事发：

　　张（我们分析化学研究员办事员，北京高中生，死亡）；

　　L，我们分析室光谱组，重伤，送<通县医院>不收，后送天坛医院。

　　凶手彭斌事后在京津公路向天津方向走，被抓获。因未成年，判死缓。事件起因仅<小流氓>这3字。

　　此事公安系统作为案例在杂志刊登过。

　　彭斌父亲是五所铀冶专家，母亲周其荣是我们分析室放射分析组大学生。事发后带小儿子全家搬离到市区某研究所。

　　若干年后彭斌获释，由公安人员陪同回五所，告知其父母己搬到市区…

　　彭斌与我儿子在<五所子弟学校>同班同学，优秀生。

　　十一、共勉

　　 与青年分析化学工作者共勉：不从众，不虚度，不虚假；

　　 力争不弯腰，力争一生建立一个有价值的分析方法，力争有点英雄主义色彩。

　　十二、补充

　　1963年9月，我进核工业部五所，有时要到相距约10公里的<张家湾>火车站（不对外）货库去背铀矿石，铀矿石用作<湿法冶金~提取>研究。铀矿石从火车货车车厢取下后，每人背一包搬到解放牌卡车上。由於装铀矿石的包装袋很简陋，矿石散落在头顶及脖子里…

　　好在我们五所有

　　很多澡堂，24小时开放~冲去放射性。身上铀矿粉马上可去冲洗…

　　因为是放射性研究所，淋浴室遍地开花！有一个较大的淋浴室有一名复员受伤志愿军人~吕同志专职管理~很认真负责~干净…

　　吕同志朝鲜战争，一颗子弹却好打掉眼晴~奇跡是脸部其他地方未受伤，组织上给他装了人造眼睛~大概是透明塑料做的，可以以假乱真。另外，组织上帮助他成了家…

　　光头的吕同志脾气特大，稍不如意，把假眼珠扣出来摔在地上~立桿见影~领导和同事马上让他三分…

　　如今他的形象还有眼前~因为我长年累月每天专到他管理的淋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