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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社论:赵普不细说的内幕更可怕

2012.4.12

微博

  有一帮调查记者饭后扯淡,说不要再吃果冻和酸奶,因为可能使用废弃垃圾皮革制成的工业明胶。此种街谈巷议瞬间被微博上的闲人帮接收,央视赵普又帮忙添乱:“转发来自调查记者的短信。同志们:不要再吃老酸奶(固体形态)和果冻,尤其是孩子,内幕很可怕,不细说。”这就是惊悚故事《你可能吃了一双破皮鞋》的最初创作过程。

  这个故事再次唤醒了人们记忆中食品安全的噩梦,受焦虑的想象支配,所有人都想知道细节。可赵普他们不细说,很快删掉博文,这似乎又佐证了“内幕很可怕”的欲言又止。人们找不到答案,变得失望,开始沾染上攻击性,围攻诅咒赵普。

  赵普认证身份是央视主持人,他经受的微博骂阵显示:尽管平时大家都不把CCTV当媒体看,关键时候,还是希望听到上面的声音。问题是,赵主持没义务解答全部疑惑,从理论上负有拦截任务的应该是行业协会、有关厂家;大众媒体既然得知了故事样本,更该向相关质检部门多方求证。

  实际情况是,各方打死也不说。明胶加工、使用、监管的全部流程上鸦雀无声,媒体也似是而非,提供的信息多属看热闹,一点儿也不解渴。这种冷漠与喧哗闹腾的微博世界形成冷热反差,好像世上根本没有这种名为“明胶”的东西一样。

  话又说回来,方方面面真的出面说什么,谁信?质监局说老酸奶没问题,可它们也说过三鹿奶粉没问题啊!厂家站出来说没问题,可不是刚被什么牛蒙过吗?

  这就是我们面对传言时的不堪处境:既隐隐约约感到威胁逼近,又找不到可以信托的人,不得不就这样悬着过日子。赵普放了炮,惊起群氓无数,看似被咒骂很可怜,那些骂他的人不也同样可怜吗?他们的可怜不只是信无可信,只剩下无助的、凄凉的叫骂,还因为世道乱象,本不该惊醒他们。他们要是能一直睡着不被惊醒,大约可以维持无辜人的清白。

  不能细说,没办法讲透彻,是非含混,左右暧昧,黑白不分———总之,没有谁是清白的,没有人可以负责。不可想象吧?可现实就是这样。如果这就是内幕,那也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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