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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能源企业疯子黄鸣的“新能源之战”

2012.7.24

  2012年7月20日,处于漩涡之中的皇明太阳能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皇明股份”)董事长黄鸣站在了众多媒体面前。

  从今年6月29日至今的二十多天来,因主动中止IPO审查,皇明公司备受媒体的关注。主业盈收下降、低价拿地、地产滞销、“太阳空谷”等等各种猜测、质疑,甚至谣言纷至沓来。

  皇明公司是中国太阳能产业的开拓者,黄鸣也被业界认为是行业的“教父”。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皇明公司中止了IPO,这位昔日的行业领军者如今经营状况如何,未来皇明将向何处寻觅出路?

  “拗救”阿波罗,让梦想照进现实

  在希腊神话中,太阳神阿波罗,是人类的保护神、光明之神、预言之神……在人们心中,阿波罗是一个精力充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外界眼中,黄鸣正是这样的人,而且还非常执拗。

  2006年,黄鸣在世界可持续能源大会承诺要建中国太阳谷,要搞微排地球。当别人都认为他能吹会演的时候,黄鸣背着笔记本出现在各种场合宣讲梦想。

  终于照进现实,2010年,皇明建成了这座梦想已久的太阳谷,定位为世界未来之谷。在这里,皇明将上百种样样创想变成了一个个实际产品。被外界传为“空谷”的太阳谷,事实上,还没有建设完成,就成为了第四届世界太阳能大会的主办地。为世界太阳城大会,黄鸣说“他做好了死的准备”,“死而无憾”,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让中国扬眉吐气了一把,也让自己扬眉吐气了一把。从此很多外国政要、媒体都开始成为太阳谷的常客。

  对此曾做出这样的论调“说实在的真是爽,德州从来没办过,山东也有这么多的会,全运会、风筝会等等,这些都没发跟太阳城大会比。”这是黄鸣“头拱地”完成的自认为最能代表他成就的事情。而这次很“爽”的事,最终也引起奥巴马美国国情咨文的关注。“最快的计算机、最快的高铁、最大的世界民营太阳能研究基地。”在美国国家“狼来了”的故事里,中国的科技悄然崛起。

  持续垄断太阳能热水器高端市场

  黄鸣说自己不做格力,不做艾欧史密斯……只做皇明,做世界的皇明。

  因为这种定位,黄鸣坚守着太阳能热水器的底线。而没有因为要得到销量而降低成本,降低价格。这是至今都让其他太阳能热水器行业生产企业都感恩戴德的事情,否则他们早就没了。也正是因为这种坚持,让皇明有了自己的声誉,多年来持续持续垄断太阳能热水器高端市场。

  2012年,皇明第三次IPO申请终止,虽然也有盈利因素的原因,但是最大因素就是非经营性资产过重。由此中国太阳谷再次成了皇明资本市场折戟的“罪魁祸首”。

  中国太阳谷从简单的理解形式,或者从短期的经济价值看,的确是一座空谷。因为这里不是繁华的商业闹市、不是喧嚣的企业集群、没有798工厂的艺术造诣,更不是什么文化产业孵化园创造不了太多的GDP。

  然而它就是中国太阳谷。而这个“空谷”集结了皇明甚至全行业最尖端的科研投入,展示了太阳能的各种利用形式……在没有国标情况下,成了太阳能利用的试验基地。“我相信皇明太阳谷给世界、给中国造成的巨大的正面的影响,不是一个奥运、一个世博能解决的,我们怎么评估(赞美)他都不为过。”黄鸣自己对自己造就的太阳谷充满溢美之词。不得不承认,皇明承担了政府、NGO的很多责任。科普、示范、再科普,以至于不断给公众灌输可持续的观念,以求改变生活状态。当然也皇明也因此得到了不少实惠。

  皇明副总经理王久伟说,“很简单的事情,没有太阳谷就没有世界太阳能大会,没有世界太阳能大会,皇明就不是今天的皇明。说太阳能与建筑结合,搞微排地球,没有现成的东西放在哪,那就真成概念了。”皇明用太阳谷探索着太阳能利用行业的未来,一位行业媒体记者走访了多家太阳能企业之后说:“也只有皇明在为行业考虑未来。”

  基于这种现实意义的存在,皇明的MePad计划已经不仅仅是存在折页名片中,而是活生生的利用模式。“再有建设,直接复制过去就可以了,太阳谷的意义就在这。太阳谷的经济估值决不是13亿元人民币那么简单,皇明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太阳谷和蔚来城,皇明把探索付诸实施,然后在这种探索中积累经验和教训,这是谁也比不了的。这不仅是示范,更是证明自己的能力。非要说商业价值,就是甲方只要来这参观一下,90%的工程就直接拿下。”王久伟说。

  太阳谷,正在经历凤凰涅槃。

  皇明是什么?

  太阳谷是皇明,皇明不仅仅是太阳谷。现在很多人不知道皇明再干什么。

  提起皇明,大家想起的就是太阳能或者是太阳谷,而更多人想到的是民用太阳能热水器。但是大部分人还没用过太阳能热水器,一位财经媒体记者曾问王久伟“冬天放干了水,还是加上水,”根本不知道太阳能热水器冬天能用,更不知道太阳能热利用的产业现状。一位到太阳谷旅游的人,进入太阳谷第一句话是: “原来太阳能是这样啊”。

  黄鸣说:皇明不是企业,皇明是梦想的载体。在这种梦想的追逐中,皇明是在不断的将理想结合进商业模式。

  皇明用第一阶段的科普造就了太阳能热水器的初级市场,如今提起太阳能大家就说皇明,而提起太阳能大多指的是太阳能热水器。这使得皇明有点尴尬,也让太阳能热利用行业很尴尬。现在更尴尬的是,没有国标,没有强制标准,即使知道太阳能热水器也没有人真正知道什么才是合格的太阳能热水器。由于行业产品乱象,于是在很多地方倒行逆施,太阳能热水器这个替代品逐渐被遗弃。

  王久伟给出了皇明三个评判太阳能热水器的标准:冬天好用、无隐患、不短寿。在满足这三个要求的基础上,所增加的其他附加值才是高端。而皇明目前坚守的,被定义为“行业高端”的标准,在很大程度上,只是维护一个行业的及格,如此一来太阳能热水器根本就不是一个低门槛的行业。

  “好东西不能从低端往上走,必须从高端往下引,”黄鸣表示。

  黄鸣在早期曾经预言,他不希望看到太阳能成为农资、化肥、拖拉机一类的东西,显然这种预言已经实现了。现在太阳能在农村市场方兴未艾,但他认为没有任何一种耐用消费品是只在农村成功而在城市不成功的——如果太阳能成为这样的工业,如果它只在农村行销却在城市被人摒弃,那么它注定是低端的,而且连农民最后也会淘汰它,因为农民的消费习惯一定是跟着城市走的。

  “目前来看,太阳能这个产业,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皇明算是好的了。”皇明太阳能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王久伟表示,太阳能下乡使太阳能整个“扎到”农村去了,而在农村市场,拼的就是促销,拼的就是成本,现在居然有了800元的太阳能,居然还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品牌。

  然而,在城市也未必比农村好得了多少,很多用户因不满意太阳能使用效果而改装电、燃热水器,而坚守好用的皇明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王久伟说,“能见到用户的项目都好办,我一台比别人贵四百贵八百,照样卖得出去,我可以打擂台,让消费者自己选择,没有任何问题。唯独对和消费者“见不着面”的项目很难办”这样导致的结果是,第一,劣质产品大中标;第二,一些质量过硬的名牌产品中标,但因为没有利润,最后弃标不做。第三,国家的强制安装政策导致太阳能被误读成越便宜越好,只是一个过关通行证——不装太阳能不给验收,而装太阳能则只是为了通过验收。

  王久伟打了个比方说,没有任何一家企业生来就愿意用“三聚氰胺”,非法或者恶性竞争的行为往往是恶劣的竞争环境造成的——当你没有别的竞争手段后,必然就是这结果。

  皇明把太阳能的外延扩大了很多。因为有机会成为世界品牌,所以坚持着。

  2012年,皇明又启动了第二次科普万里行,不知道这是无奈,还是豪迈。之前,皇明想做高端,经销商往下拽,现在农村购买力和品牌意识增强。皇明二次科普后,经销商出现两个渠道,高端产品做弗丽特(皇明高端品牌),也就是气候改善商城,底端走农村。

  气候改善商城就是一个拆散的微排集成系统,是皇明梦想的经营性回归。MePad是一个更全面的皇明,也就是一个缩微的太阳谷。这些东西都是皇明的科普和实践,也是中国给世界的答案。

  如此问,皇明是什么?

  太阳城大会是以前的皇明,而太阳谷和气候改善商城才是现在的皇明。如今的皇明包含标配的太阳能热水解决方案,热发电系统世界定价权等一整套气候改善商城的企业。而因为思维太超前,担负的社会责任过大,黄鸣的梦想一直被误解。正如周春玲QQ签名:皇明妥协了,就不是皇明了。

  像乔峰一样

  之于太阳谷对皇明资本市场的悲情,黄鸣则显得更为壮烈

  相比当年“太阳能黄埔军校校长”“新能源教父”之类的称呼,此时的黄鸣更喜欢“黄老邪”的代号,甚至命名太阳谷一处风景为桃花岛。

  然而这个喜欢“依着性子,拿剑决斗的人”,则让笔者直接想到不是“黄老邪”而是《天龙八部》里的乔峰。那种年少打狗棒,梦中绿玉杖,大碗饮酒兄弟话短长的惬意,那种问虚竹段誉,凄凉何处?齐下少林寺,直面鸠摩智,黄河边,崔嵬山,二十年前雁门关的快意恩仇。然而大侠惬意的背后却总是充满了被误解、被重伤。这是乔峰的宿命也是黄鸣的悲情。

  2006年之前,黄鸣的心情还很舒畅。大家都说,黄鸣为这个产业所做的贡献这是没有人可替代的。“从那以后有人说他要做老大,此后每一次的呐喊都会有中伤,一位皇明原来的经销商,多年来,持续与皇明打官司,屡输屡打,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却活的逍遥自在。甚至黄董一出国领奖回来,就会有人出来暴负面。IPO我们也想到过有负面,没想到IPO会这么厉害。”

  不久前,网络上出了多篇署名“鲁德”的文章,很多文章源头基本都出自这个人的手笔。鲁德是谁,无从考证,顾名思义应该是山东德州的意思,根绝此人的行文应该是很了解皇明的人才把皇明说的有板有眼。文章几次提出“3000亩地”、“6000万补贴”以及亲家关系,笔锋直指皇明。黄鸣说他此时披坚执锐,一派骑士风格,但是却找不到敌人是谁,黄鸣说,自己连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都不如,堂吉诃德还大战风车呢。

  黄鸣为被别人误伤的女儿之事以一个父亲的名义发表了博客,痛斥网络陷害和部分媒体无聊,以正视听。这是他第一次宣战。

  而令他尊敬的《南方周末》一篇文章也却激发了他,由此,这个“和谁争我都不屑”的黄鸣终于在博客发出了《呼唤“正义、良知、爱心、理性”——致<南方周末>总编辑的公开信》。回复起“坊间传闻”的“3000亩地”问题。

  而接下来,黄鸣则更像乔峰找到了“带头大哥”,剑指同行诬陷和行业潜规则。当大家误以为黄鸣在女儿的亲情倾诉中继续痛哭涕零,拍案而起的时候,这个疯子却分外理性。

  当了契丹国南院大王的契丹人乔峰依然念想着大宋子民,只身阻挡耶律洪基攻宋。乔峰妥协了也就不是乔峰了。

  黄鸣不妥协、也不硬拼。他像太极宗师一样用二两搏千斤,将把所有的焦点都转移到气候改善商城的新生意。

  这就是黄鸣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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