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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根:高校院所实验室“技术变现”迎来黄金时代

2016.6.30

  前不久,在北大一八九八咖啡馆的一次内部分享中,一位多次成功创业的技术极客分享说,他通过技术入股的方式,成为了几家发展状况优良的公司的股东,并获得了很不错的回报。知识和技术,正在成为一种新的资本,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价值。

  属于实验室的历史性黄金机遇

  曾创业做过多年技术培训的陈荣根,也在很早就看到了这个趋势,并且从2015年就开始带领创客总部悄悄进行着战略转型。

  彼时,中国创投圈正在经历一场盛大的泡沫,开始集体反思并收缩资本出口;创客总部则逆势而行,集中火力加大投入。聚焦的中心,是一个相对冷僻的所在:高校院所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极客们正在迎来一个历史性的机遇。他们的影响力不会再仅仅局限于科研本身,而是通过产业协作辐射到全世界的现实应用中,同时取得丰厚的经济回报。帮助他们顺利、稳妥地走出实验室并发展壮大,是创客总部的新的使命。”创客总部合伙人陈荣根不无激动地说。

  科技成果转化,并非是什么新鲜事,但是数十年来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对此,陈荣根表示,这和内部沉淀以及外部的大环境有着非常直接的关系。“不过,这一切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所以,历史正在开启新篇章。”

  在他看来,这是一片即将迎来繁盛时节的沃土,正处于春意萌生的前一刻,看起来沉寂的土层下面,孕育着一股强劲的能量。

  这并非浪漫的幻想。毕业于北京大学数学系的陈荣根,更愿意用数字佐证他的判断。

  陈荣根告诉记者,经过多年的厚积薄发,中国的科研实力正迎来一个历史性的拐点。他援引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的一组数据:中国各学科论文在2005—2015年10年间,被引用次数处于世界前1%的论文有15011篇,占世界份额的11.9%,排名世界第四位。另外,2014年发表在各学科最具影响力国际期刊上的论文数量为5505篇,排名世界第二位。

  陈荣根说:“所谓厚积而薄发。在中国的技术储备上,我认为已经到了量变引发质变的临界点。接下来要做的,是把领先的技术从实验室拿出来,更好地服务我们的产业。”

  他的论据,除了数字,还有当下的宏观经济背景。

  “中国经济飞速发展的几十年,和人口红利有着直接关系。可今天,这种红利已经不在,我们不能再走劳动密集型的老路。技术创新,是当务之急,也只有这样,我们国家才能形成新的优势”,陈荣根认为。

  另外,他表示,中国传统行业正处于转型的节点,而模式创新在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战,难以形成突破。机会,在于技术创新。“技术和知识,正在成为一种新的、更有力量的‘资本’。”

  陈荣根指出,“模式创新主要应用于个人消费领域,虽然想象空间巨大,但风险也同样极高,最后能走出来的企业凤毛麟角。技术创新则不一样,它和产业结合紧密,很容易找到发挥价值的点,而且,容易变现。”

  前沿技术创新和研究集中发生高校院所,包括大型企业的研究院,还有高校或中科院的研究所等。

  陈荣根认为:“一般公司的技术研发多集中在应用层,很少关注底层,而高校院所则凭借多年的底层技术沉淀,有望厚积薄发。加上当下的创新创业环境非常好,这是实验室的‘极客们’面临的历史性机遇。”

  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8月,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十六次会议通过了新修订的《促进科技成果转化法》,从政策上进一步给予了科研人员更多利益保障。

  创客总部要做的,便是帮助这些专注技术研发的极客们,把实验室里的技术带到市场上来,通过技术转让或者创办公司的模式,创造巨大的价值。

  战略转型 正在孵化10个实验室项目

  事实上,从2015年开始,创客总部就已经开始挖掘并孵化高校院所的实验室走出来的项目。截至目前,正好积累了10个。“有4个项目正在进行深度合作,两个项目正在走合作签约流程,四个项目正在孵化交流中。其中有两个来自北大、三个来自清华、两个来自北航、两个来自中科院、一个来自天大。项目领域非常广泛,涵盖微型发电器件及自供电电子产品、自主飞行无人机、健康监测模组、体感游戏机、微型光谱仪、变胞机器人等等。”

  陈荣根介绍了两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项目。

  一个项目是“变胞机器人”,可根据环境条件“变身”多种爬行动物形态,如同“变形金刚”。

  所谓“变胞”,可以通俗的这样理解:一件物品的功能结构能够在瞬间打破既定形态变身成另外一种结构。

  在学术上,变胞机器人遵从的是一种叫做“变胞机构”的原理:把能在瞬时使某些构件发生合并/分离、或出现几何奇异,并使机构的有效构件数或自由度数发生变化,从而产生新构型的机构称为“变胞机构”。

  “变胞机构原理”由天津大学现代机构学与机器人学国际中心主任戴建生在1998年提出。在2015年8月份的第39届美国机械工程师学会机构学与机器人学大会上,戴建生曾因在变胞机构理论研究与国际引领中取得的突出成果,被授予2015年机构学与机器人学终身成就奖。该奖项自1974年设立以来,仅有27位国际顶级机构学与机器人学领军专家获得。

  也正是在戴建生的带领下,变胞机器人从理论走进了现实。它用变胞机构替换传统爬行机器人刚性腰部结构,利用变胞机构根据环境变化和任务需求可进行自我重组和变拓扑的特性,提高爬行机器人的稳定裕度、狭窄弯道穿越能力、腿部可达空间、步态协调性等性能指标,从而提高爬行机器人的整体灵活性和对复杂环境的适应能力,进而提高移动机器人的应用范围和实用价值。

  最重要的是,这种机器人有着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可以应用在航空航天、地质勘探以及抢险救灾等多个领域。比如在地质灾害现场,它能够在废墟中自由行走,并且通过手机等多种控制设备远程遥控拍摄视频或者搜寻生还者。

  值得一提的是,该变胞机器人的动作可编程,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编写个性化的控制程序,以期更好地完成作业。而这,也让变胞机器人的未来,有了更大的想象空间。

  另外一个项目是“微跑小蛙”。

  这是一款从北航的实验室走出的儿童体感游戏产品,可以佩戴在身体任意部位,能够识别人体的动作并进行游戏交互,并且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可以计算运动量以及消耗的卡路里。

  项目起源于2012年,彼时,还在北航攻读博士学位的宋子健,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可穿戴设备,出于对该领域浓厚的兴趣和自己知识背景,便在老师的鼓励下,立志做出一款又好玩又健康的可穿戴产品。

  实验室里,宋子健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师兄弟一起拉开了创业前奏。作为主力,他通宵达旦地建模、写程序、调整算法,这造就了微跑小蛙第一代原型。

  2013年底,宋子健正式组建团队,开始了更加艰辛的创业历程。碰壁、踩坑、花冤枉钱都成了家常便饭。

  陈荣根告诉记者,“创业过程中,其实有许多同质化问题,多数创业者都会碰到。如果提前辅导,就能很容易规避,少走弯路,节省时间和人力、财力。”

  2015年底,创客总部遇到微跑小蛙时,由于团队对资本市场几乎一无所知,已经几度面临资金困境,即便它已经获得了近10个专利,有着过硬的技术。随着创客总部的介入,项目得以继续往前走。

  如今,微跑小蛙获得了多家大型企业的订单,在C端用户方面也开始渐渐打响知名度,获得了用户肯定。就在近日,微跑小蛙登陆淘宝众筹平台,首日的订单就突破了100万元。

  而创客总部也在和项目一起成长的过程中,对于“实验室创业”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如何顺利走出实验室?方法论+生态圈

  虽然大环境越来越好,然而,对于一直专注技术研发的极客们而言,“实验室出走之路”或者“技术变现之路”并非是平坦的康庄大道。

  陈荣根告诉记者,大体上,极客们会面临如下几个问题:科技成果无法精准对接市场需求;对创业的认知不足,商业化运营经验不足;团队功能不完善;不了解应该如何进行资本对接、如何确定商业模式、如何处理与高校院所的知识产权关系等等。

  如今,通过10个实验室项目的实操,经过大半年的打磨,创客总部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科技成果转化方法论,“知道每一步该怎么走,会遇到哪些坑以及如何规避,怎样才能做到更好”,陈荣根表示,“我们会从市场需求和产业诉求出发,引导科研成果与现实应用对接,并且帮助实验室改造固有的运作模式,通过商业规则更好地规范自己,完成实验室技术到创业项目的蜕变”。

  对于实验室技术人员,则要从如下几点开始慢慢适应新的变化。

  1,思维转变

  陈荣根表示,实验室创业,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技术攻关,而是思维转变。“科研的目的应该是多方面的:一部分是纯学术;一部分会做技术转让,帮助其它企业升级改造,提升效率;另外一小部分可以创业。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就找到了自己在社会分工的最佳位置,从而在自己位置上做到极致。”

  陈荣根指出,思维的转变、科技成果的转化需要在两个层面落实:一是要从“科研导向”转变为“市场导向”,二是从“项目”进阶到“公司”。

  2,从“科研导向”到“市场导向”

  “技术要应用到商业环境,就要遵循商业规则,契合市场需求。这就要求实验室的‘极客们’,不仅仅要继续发挥埋头苦干的科研精神,还要经常跳出来,看看市场需要什么,如何能更好地将自己的技术和市场需求对接,在取得科研成果的同时,完成技术输出。”

  在传统模式下,科研实验室的至高任务便是在顶级学术期刊发表论文,而至于其技术能否和实际应用深度结合,并不是焦点。

  而如若想把技术引入市场,就需要从源头上理顺目标,“为了市场需求而科研,而非单纯为了科研而科研,”陈荣根表示。

  创客总部的角色就非常重要,“一方面要帮助科研人员分析技术走向,进行技术选型;还要帮助项目进行产品定位、市场定位,筛选产业链上值得合作的企业,并梳理合作模式;另外,还会涉及市场应该如何做、怎么做销售和推广等多方面的问题。”

  创客总部正在筹建一个智囊团,核心成员是国内顶尖的技术专家,他们能够对技术发展方向有很好的预判;另外,还在打造一个企业圈子,“让项目在启动时,就有种子用户。”

  3,从“项目”进阶到“公司”

  过渡到“市场导向”仅仅是个开始,更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在于把“项目制”转变为“公司制”,“不仅仅是为了更好地适应外部商业规则,也是为了理顺利益关系,激活内部战斗力。”

  这并非易事。除了要理顺高校院所和新公司以及个人的关系,制定好规则,还涉及到初创公司需要面对的共同问题:比如股权设置、管理、融资、文化和团队建设等等。

  “在这方面,也恰好能发挥我们的专长”,陈荣根告诉记者,“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作为中关村创新型孵化器、国家级众创空间,创客总部孵化了200多个项目,积累了丰富的创业辅导经验,并且我们还有创业营、私董会、投资问道等10余种线下活动帮助创业者成长。此外,我们还筛选出了几十家靠谱、优质的第三方机构协助解决公司注册、人才招聘、市场推广、法律咨询等问题,让创业者把时间和精力聚焦在业务本身。”

  4,打通行业生态链

  “创业不要单打独斗,而是学会合作共赢”,陈荣根强调,这对于技术创新型团队而言,更加重要,“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大的生态链上看问题。在这条生态链上,有政府的政策引导与扶持,有科研机构的技术突破与创新,有大型企业的合作或资源对接,还有创业服务机构的深度服务与资金支持”。

  而创客总部,则会在以上所有环节帮助科研人员,顺利完成蜕变,直到把技术变现。伴随着这一转型,创客总部也有了一个迭代版的定位——专注于实验室技术孵化的知识资本孵化器,聚焦孵化高校院所的前沿技术和技术精英,为其提供项目孵化、技术转让、融资对接和办公场地等服务。陈荣根告诉记者,未来,创客总部的重点孵化领域包括:人工智能、新材料、生物医药等。

  长线准备

  虽然前景与未来可期,但这注定是一条漫长的路。

  “做这件事需要耐心,时间线会比较长。公司十年磨一剑,技术要更长,”陈荣根说,“但这件事需要有人去做,也值得潜心做好。”

  这的确不是一条常规路。却也符合创客总部本身的“气质”。创立两年多以来,创客总部一直埋头耕耘,做别人不愿意做、但他们认为值得做的苦活、脏活、累活,不管是平均每天一场的创业活动,还是一对一的创业辅导,抑或个性化的“私董会”或者每月一次的暴走。

  “把服务做专、作深、做细,把事情做扎实”,是陈荣根工作的首要信条,其重要性要远高于孵化企业数量、回报周期长短或者回报率高低。

  这种做服务的“匠人精神”却也和做科研的“极客精神”有着许多共通之处,虽然一个是淡定地执着,一个是狂热地执着,但背后,都有一种锲而不舍地劲儿。

  也愿这股劲儿,能让创客总部秉持初心,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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