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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焚化厂成台北著名景点 在烟囱上观景喝咖啡

2012.7.18

民上网可监控垃圾焚烧厂。

  

焚烧厂的补偿设施:游泳馆和幼儿园。

  北投垃圾焚化厂成台北著名景点 市民无需预约随时可进厂监督

  每天傍晚六七点钟,无法回收的垃圾陆续被送到台北最大的垃圾焚烧厂——北投垃圾焚化厂焚烧,而这里,也是台北著名景点,在101大楼诞生前,这座垃圾焚烧厂的“彩虹”图案烟囱曾经是城市的地标,以世界上首个烟囱上的旋转餐厅闻名。

  当大陆各地的垃圾焚烧厂面临“垃圾围城”、“垃圾围村”的时候,台北的垃圾焚化厂面对的却是另一个问题:垃圾不够烧。而在10多年前,台湾也曾爆发大规模的反垃圾焚烧运动。

  “那就是北投焚化炉”,行驶在台北市快速路上,司机指着远处一个彩虹图案的长柱体说。如果不是高塔上闪烁着的红色控制按钮,很难将这座七彩外观的建筑物与垃圾焚烧厂的烟囱联系在一起。

  无孔不入的监督

  没有任何登记手续,记者“顺利”地走进北投垃圾焚化厂。难道是疏于管理?北投焚化厂公众服务组工作人员顾志康笑呵呵地反问记者:“为什么要登记?那样的话,市民来参观多不方便?”

  顾志康说,不用任何事先通知,台北市民就可进入北投垃圾焚化厂。傍晚的垃圾焚化厂,除了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和进出的垃圾车,非常安静,也闻不到刺鼻的臭味。当设备运行的时候,看不见烟囱吐黑烟(因为垃圾充分焚烧产生的主要是二氧化碳和水,所以一点黑烟也没有)。为了不引起老百姓的担忧,垃圾焚烧厂还加了烟气水雾控制系统。

  “以前,傍晚和深夜常有市民来焚烧厂看,现在来的少了,因为可以上网监督,”顾志康说。焚化厂每两个月要把运行状态的各个指标公开上网,废水、废气和废弃物的排放要一目了然,市民可以质询,环保部门每年也会委托第三方检测机构进行突击检测。在台北市环保局网站上,对公众公开的,还有焚化炉与民营业者之间的经营合约。为了方便市民检查,台北市环保局在垃圾倾泻平台上设置了录像设备,并连接网络,市民随时可以上网监督。记者在台北市登录北投垃圾焚化厂的网站,果然有相关软件供下载,并能看到该厂的“即时影像”。画面不时切换,既能看到垃圾现场输送,也能看进炉烧的是什么——无孔不入的监督。

  目前北投垃圾焚化厂配置的4台焚化炉属于混烧式机械焚化炉,燃烧温度最低也要达到850摄氏度,以防止废气,以及致癌物质二噁英的产生。焚烧厂的二噁英排放标准0.11ng/Nm3,低于欧盟标准。

  虽然经分类后需进入焚化厂焚化处理之垃圾仅剩约为15%~40%,为解决垃圾焚烧后的底渣和飞灰固化物仍须掩埋的问题,台北市焚化炉一天产生的 38吨飞灰本要加化学药剂制成52吨的飞灰稳定化物掩埋,而炉底渣则再利用,作为道路管沟回填。不久前启用的新技术,则是将飞灰中的盐分水洗及将重金属稳定化之后,以1比300的比例作为原料制成一般水泥,达到“全回收”。

  建游泳池幼儿园回馈市民

  在垃圾烟囱上喝咖啡,这是北投垃圾焚化厂的独特创意。记者乘坐电梯来到烟囱上的旋转餐厅,只见不少游客在此一边品尝咖啡,吃点心,一边惬意地远眺阳明山、淡水河、基隆河。“每天大约有二三十名游客光临”,餐厅工作人员告诉记者。

  而这只是台北的北投垃圾焚化厂垃圾处理工程的一项“回馈市民设施”。 记者看到焚烧厂周边一派绿意盎然,大型文体中心内设SPA区水疗按摩池、温水游泳池、各类球场等,周边邻里地区的市民可凭身份证明免费入场。文体中心南侧是幼儿园,建在垃圾焚烧厂旁边的幼儿园爆满,120多个学位供不应求。

  “首先,当局应该承认垃圾处理工程有一定的扰民性,会对周边的居民造成一定的不利影响。在此前提下,当局须考虑有一笔社区回馈工程的预算。如果建立一个垃圾处理厂,同时考虑在周边建一个公园、公共文娱设施,与垃圾处理厂的负面效益形成平衡,就可以提高居民的接受度。”台北市环保局局长吴盛忠说。

  台北市垃圾掩埋场一年付出1500万新台币反馈给当地,其中最基层的里(行政层级,相当于大陆的街道),要保障70%的资金(因为受影响集中于所在里)并进行自来水补助、电费补助、免垃圾费。而焚化厂,则每烧一吨垃圾给所在区200元新台币回馈金,也就是每日超过30万元新台币,保障20%给所在里,而相应区域则成立管理委员会管理回馈金。

  1969~1985年,台北垃圾都是运到基隆河旁的内湖露天堆放。1985~1994年台北垃圾主要在山猪窟垃圾掩埋场填埋,随着填埋场容量逼近上限,导致垃圾堆放街头引发垃圾大战。1991~1998年,台北市兴建了内湖、木栅、北投三个垃圾焚烧厂。

  作为“邻避”(英文Not In My BackYard,“别在我家后院”,简称NIMBY)设施,台北兴建垃圾掩埋场和垃圾焚烧厂时都遭到民众抗议。1998年,台北北投焚化厂开始营运,附近居民观察到当运送一般事业废弃物(医疗废弃物、轮胎等)的垃圾车进入焚化炉时,臭味会更浓。这中间有很大的经济动因:医疗废弃物处理一吨要 5万元新台币,如果偷运进入焚化炉,处理成本只需两千元,却给周边环境带来恶劣影响。于是,居民们自发性地联合社区中的教授、老师、退休的公务员和企业人士,甚至还有检察官,组织了一个称为“唭哩岸环保志工团”的环保团体,长期对北投焚化厂进行监督。

  召集人王培英表示,志工团工作内容是,积极做社会环保教育,倡导居民做好垃圾分类、资源回收以及垃圾减量的工作;监督焚化厂及相关单位,做好环境污染防治措施,并督促当局对居民的健康做病理医学研究。

  王培英表示,他经常半夜带着团员和检察官去突击北投垃圾焚化厂,被查获的非法垃圾,包括废轮胎、废电缆、土壤,甚至有医疗废弃物,因此,“那些违法业者,现在‘跑路’的‘跑路’,被抓的被抓。所以我们的工作就是很踏实地监督焚化炉,这样我们所吸的空气才会新鲜一点。”

  民间与当局达成共识

  台北市有三个垃圾焚烧厂:内湖(日处理900吨)、木栅(日处理1500吨)、北投(日处理1800吨)垃圾焚化厂,日处理能力4200吨,现在饱受垃圾不够烧的窘境,要轮流停炉休息。另有一个填埋场:山猪窟垃圾掩埋场,1994年每天掩埋垃圾2501吨,到2010年日掩埋量仅为59吨,垃圾锐减97.6%,仅填埋焚烧后的剩余物和作为应急处理设施。

  台北市仅有260万人口,即使按每人一公斤垃圾产量计算,当年按照4000吨处理能力建焚烧厂都大大过剩,为何当年决策要建超需求的焚烧厂?对于这个疑问,台北市环保局局长吴盛忠告诉本报记者,“10年前觉得会不够用,准备总共盖5座垃圾焚烧厂,现在反而3座还多了,有的厂可能要慢慢做转型,成为博物馆、环境教育中心。回头想想当初的焚化炉发展政策,应该是在建造焚化炉之前先做垃圾减量;如果不减量,以我们的环境承受能力,能盖多少座?”

  台湾环保组织绿色公民行动联盟协会监事陈建志认为,正是民间团体对垃圾处理设施的监督与参与,令当局逐渐吸纳了民间社会的诉求和理念,制定“零废弃政策”,这项政策将过去着重废弃物末端处理的方式,转变成源头减量与回收再利用的管理方式。“目前在源头减量上基本上做到了预算公平,堆肥和资源回收,会有奖励和补助;不建焚烧炉的地方,要转运到外地焚烧,会有补偿机制。”陈建志说。

  最终,民间与当局达成了共识:不是更多的焚化炉,而是更少的垃圾,乃至零垃圾。

  台北只有一个填埋场

  广州与台北都是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建填埋场,对生活垃圾进行无害化处理。但到90年代广州仍在建填埋场(建了5个),只是对生活垃圾进行消纳(将城市产生的生活垃圾转移或隔离至适当的空间置放),而台北只建了1个填埋场,却建了3个焚化厂,进入了原生态垃圾焚化时期,即在无害化处理的基础上,已开始重视垃圾的减容和资源回收,处理理念、技术明显优于广州。

  目前,台北市只有二百多万人口,每天有上千吨的垃圾需要焚化处理。而一千多万人口的广州,近期每天至少有六千吨垃圾需要焚烧处理,而广州目前只有一千吨的焚烧处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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