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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垃圾入侵 长江源水质保护压力倍增

2014.8.12

  盛夏的中午,火辣辣的太阳直射青藏高原,叶虎林戴着黑色宽沿毡帽、架起三角仪指挥同伴移动标杆;另一位同伴则爬上水文站架在河面上的铁索,将水流测速仪按两米一个间隔放入河中,然后不时向河岸边的同事报上一串数字……这里是青藏高原长江源南源当曲的支流布曲的雁石坪水文监测点,叶虎林和他的同伴们,正在做每月两次的例行水文情况监测。

  雁石坪水文监测点是长江第一水文站——沱沱河水文站的巡测站点之一,叶虎林则是沱沱河水文站的站长。当曲、沱沱河和楚玛尔河是长江的三个源头河流,三者在青海玉树汇合后形成通天河。

  坐落在青海省格尔木市唐古拉山镇的沱沱河水文站,海拔4535米,紧邻沱沱河,青藏铁路和青藏公路从两侧穿过,将水文站夹在中间。也正由于青藏公路从这里穿过,带来包括沱沱河水文站、气象站、兵站在内的大量驻地单位,使这个不适宜人类生活的高原腹地形成了唐古拉山镇这个小集镇。

  从沱沱河水文站再往上游上溯350公里便是长江正源源头——这350公里内,就再无人烟、集镇、工厂和桥梁,只是偶有牧民放牧经过。不过,无论是沱沱河,还是布曲——长江源头,本应最洁净的地方,正开始遭遇生活垃圾的入侵。

  虽然,这些垃圾目前还不足以影响长江源头水质,但如果任其发展、日积月累,恐怕迟早会影响到长江水质。

  针对目前城市水源地的水质状况,自2014年4月起,21世纪经济报道联合浩泽净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的学术支持下,开展了名为“净泽计划”的全国重点地区饮用水水质调研行动。三江源头是继北京、西安、重庆之后的第五站。

  从罐头盒到6万个矿泉水瓶

  沱沱河水质并不好,无法直接饮用。

  在青藏公路经过的地方,无论是在沱沱河,还是布曲,各种塑料包装袋、矿泉水瓶、废旧电池、破衣服、塑料包装物,横陈河滩,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保护站收集的矿泉水瓶子就有6万多个,易拉罐2万多个,废旧电器、电池等可能有几千公斤了”。杨欣说。

  杨欣是绿色江河环境保护促进会会长,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进行长江源探险,最终走上保护长江环境之路,对长江源环境保护情况有着20多年的纵深观察。如今,在唐古拉山镇的沱沱河边,他建立了一个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

  虽然长江源没有工业、没有集镇,人烟稀少,但沱沱河水质并不好,无法直接饮用——沱沱河水发源地唐古拉山山脉造山运动形成较晚,导致河水所含钠离子等矿物质严重超标。

  “如果直接用沱沱河水洗头,头发会黏在一起。”青海省水文水资源勘测局格尔木分局总工程师段海涛介绍。

  因此,唐古拉山镇的居民生活用水,之前有的靠打井取地下水、有的进山取山泉水;部队兵站有自己的净水系;自青藏铁路开通后,沱沱河火车站有了净水系统,并向镇上居民和餐馆开放供应。

  自然条件以外,人为因素对长江源水质的影响,则是近年来的事。

  在杨欣的记忆中,过去由于人口稀少、交通封闭,对外物资依赖不多,牧民吃牛羊肉、烧牛粪、用牛毛毡盖房子,甚至牧民穿坏的鞋子扔掉后也会被狗吃掉——因为鞋子是由牛皮制作的,因此基本上不产生垃圾,也就不会对长江源水质有什么影响。

  “当时的垃圾,最多的是罐头盒,其他没什么垃圾。”杨欣介绍,由于唐古拉山镇是长江第一镇,是青藏公路上重要的补给站,汽车司机、游客会消耗一些生活物资,“但相对来说,垃圾还比较少”。

  但近几年来,随着经济发展、人类活动半径增加,长江源地区的过往人口增多。除了一直稳步增长的卡车司机,旅游者从天南海北挤上青藏高原、涌往拉萨。人数如此之多,以至于青藏公路沿线水文站的人,有的索性在夏季开起了旅馆。

  虽然这些旅游者大多素质较高,非常注意不将垃圾遗留在高原,但工业产品还是不可避免的渗透到长江源头地区。

  退牧还草、禁止开矿

  将牧民逐步迁离三江源地区。

  为保护长江水源,大约在10年前,长江源环境保护被纳入政府议事日程——标志性事件是,2000年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成立。

  此后,开始在包括长江源头地区在内的三江源地区启动“退牧还草”工作,给牧民种子、围栏养殖,在格尔木市为牧民建房子,将其逐步迁离三江源地区。

  “唐古拉山镇的大部分牧民已经搬迁到格尔木市区。”青海省水文水资源勘测局格尔木分局副局长赵兴明介绍,沱沱河流域草原很多院子都已经人去屋空,只保留了些“夏窝子”,供牧民夏季短暂回去放牧时使用。

  工业方面,由于缺氧、交通不便,一般的工厂设在三江源地区并不经济,而矿产开发则被政府禁止。

  “三江源地区对国家做的贡献太大了,原来已有的工矿企业所有的都要关闭,想开发的不让开发。”青海省水文水资源勘测局格尔木分局总工程师段海涛介绍,现在想在这个地区办厂、特别是开矿,基本办不下来手续。

  因此,三江源地区现在并无工业,仅有一点食品加工厂。“说白了,就是生产牛肉干,也是粗加工。”段海涛说,至于青海的盐化工业,都分布在柴达木盆地而不是三江源的高原地区。

  “带走一袋垃圾,呵护长江水源”

  用激励机制鼓励居民用垃圾换物品。

  与政府对长江源保护相伴随的是,民间环保力量逐渐介入这一领域。

  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的“垃圾换食品计划”,即是民间力量保护长江水源的努力之一。

  这个项目呼吁人们“带走一袋垃圾,呵护长江水源”。具体而言,就是动员草原上的牧民捡垃圾送到保护站;作为交换,环保站给他们提供生活物品——到超市挑选,由保护站付款。

  “第一步是说服当地牧民,告诉他们这片草原是你们的,有这些垃圾,草长不好,你们的牛羊吃了也会生病;但是你们把垃圾捡回来后,我们可以跟你们交换一些生活物品。”杨欣说,这对他们,就是一种激励机制,鼓励他们用垃圾换物品。

  牧民捡来的垃圾集中到长江源水生态环境保护站后,志愿者会将其分类、打包,再借助青藏线上的空返车辆运到格尔木回收处理——青藏线上的空返卡车很多,游客私家车也不少。

  “说实话,我们还真没有遇到过空返卡车要收钱的,游客的私车就更不会要钱,只要做一个很漂亮的公益项目的标示贴在他车子上面,他就很满足。”杨欣说,如果车辆还不够,唐古拉山镇有兵站,空返军车更多,“兵站也想‘军民共建’,需要多少车,随时提供多少车”。

  保护站运行一年多,收集的矿泉水瓶就有6万多个,易拉罐2万多,还有几千公斤废旧电器、电池。不过,杨欣的目标是,保护站只做示范,最终要推动政府来推广、买单。

  “现在政府慢慢开始采纳我们的意见,包括各个保护局、管理局,也在申请在青藏线上设立垃圾回收站,采用奖励性方式鼓励收集垃圾,保护沿线公路的生态环境。”杨欣介绍。

  唐古拉山镇政府也开始重视环境问题。今年,镇政府投入20万元,清理过去长期积累的垃圾和集镇周边的环境。

  “我们也在帮政府筹集资金,来组建一个更加完备的垃圾收运团队、至少解决镇里面的垃圾问题。”杨欣说。

  商业机构则试图通过公益的方式,从技术角度来解决长江源的水质保护问题。

  2011年,浩泽净水为杨欣的长江源水生态保护站制定包括饮用水净化、污水处理和垃圾回收的整体净化方案,捐赠整套净化设备,建设环保示范屋,以保护长江源的生态环境,并作为开展环保宣传和教育示范的基地。

  这套设备每天可以将5吨沱沱河水处理成洁净水。净水的第一步是通过臭氧杀菌、过滤——拦截泥沙、悬浮物、胶体等杂质,并去除重金属离子,生产出生活用水;第二步是将生活用水进行后置处理——吸附水中的异色、异味、余氯、卤化烃、有机物、重金属离子,增加溶解氧,生产出饮用水。

  虽然长江源自然环境恶劣,净水设备需要克服零下40摄氏度的技术障碍,但自2011年这套设备在海拔4535米的绿色江河沱沱河保护站投入使用以来,目前已经正常运行3年,为长江源生态保护站提供安全的饮用水和处理达标排放的生活污水。

  “净泽计划”,由21世纪经济报道联合国内净水行业标杆浩泽净水发起,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的学术支持下,对城市饮用水水源的基本情况、水源地水质和水污染情况、保护和水污染治理情况、安全用水指导、未来水环境的治理建议等问题实施调研,并撰写一份对公众安全饮水以及推广国际领先净水技术具有指导意义和实用价值的报告。浩泽净水致力于推广国际领先安全净水技术APO+,有效杜绝“二次污染”,为公众提供安全、健康,可放心饮用水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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