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L流氓”出没，高科技企业请注意！
为购买ZL而诞生的美国ZL风险管理公司RPX Corp再次扩充了自己的ZL池，引发广泛关注——由苹果和微软等科技巨头组成的ZL联盟Rockstar Consortium，将所持北电网络公司的4000多件ZL卖给RPX Corp，后者将以此对包括谷歌、思科在内的30多家科技企业进行ZL授权。
消息之所以引人注目，在于RPX Corp近年来显示出ZL许可公司的流氓性，在美国科技界广受非议。有专家表示，随着我国高附加值产品出口逐渐频繁，中外贸易摩擦从单纯针对商品的反倾销战“升级”为知识产权战，中国的高科技企业要警惕被“ZL流氓”盯上。
“维权”与“流氓”仅隔一个动机
“ZL流氓”，英文名“patent troll”，又有译为“ZL海盗”“ZL蟑螂”等，专指通过积极发动ZL侵权诉讼而生存的公司，这类公司自身没有实体产品和服务。
“当我们谈论所谓‘ZL流氓’的时候，我们其实更多地是在讲NPE（Non-Practising Entities），也就是非执业实体。”北京智谷睿拓技术服务有限公司ZL运营总监高琛颢告诉科技日报记者，一般国内外的高科技企业都会生产一些产品或提供服务，并申请ZL对这些产品和服务进行保护，而NPE与这些企业的基本差别就在于，他们只拥有ZL，不生产产品。上文中的RPX公司亦属此类。
这一差别注定NPE在ZL诉讼上占据天然优势。
“NPE因为没有产品，就不存在侵犯其他企业的ZL权的风险，因而在起诉高科技企业时，也不用担心被反诉。”高琛颢表示，这一原因导致许多高科技企业认为与NPE在ZL诉讼方面的竞争是不公平的。也正因此，许多企业给NPE扣上了类似“流氓”“海盗”等带有贬义的帽子。
然而从法律意义上来说，NPE通过诉讼进行ZL维权的行为是无可厚非的。高琛颢认为，ZL维权和“ZL流氓行为”之间的最主要区别之一在于动机不同。
“如果一个NPE在起诉之前没有做过认真的ZL侵权调查，就向目标群体发出律师函，进行类似敲诈的行为，那么这是很不负责的流氓行径。”高琛颢告诉记者，如果NPE通过严肃调查，发现对方公司的确存在ZL侵权行为，从而依法提起ZL诉讼，则无可厚非。
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法律与知识产权系主任李顺德也曾对媒体表示，不能简单将NPE与“ZL流氓”划等号。另有专家称，要通过NPE所要达到的目的和经营模式来分辨其角色定位，目前，NPE的角色定位具有双面性，一方面是做ZL运营，即其本身是一个交易中间方，主要盈利来源是收取中介费用；另一方面则是广受争议的ZL投机，其盈利来源是通过提起ZL诉讼或威胁而获得巨额赔偿费用。
ZL诉讼平均耗费近千万美元
无论一家NPE的角色定位和行为是否具有“ZL流氓”属性，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一旦在美国遭遇ZL诉讼，科技企业是难以轻易脱身的。
高琛颢给记者算了一笔账。在美国，一般的ZL案件耗时2到3年，每年各方需支付的诉讼代理费平均100万美元，另外，一个ZL侵权案的判决额平均在400万到500万美元之间。如此算来，如果一家科技企业在ZL侵权案中败诉，总共要支付的金额在千万美元数量级。
对于科技企业，尤其是中小型、初创型企业来说，这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可能导致产品重新设计、改变商业模式甚至关门大吉。与此同时，NPE与委托代理人之间却往往采用风险代理模式，若败诉几乎不承担任何损失。
这也导致很多企业更愿意采取庭外和解的方式。高琛颢告诉记者，在庭外和解时，NPE往往不会就某几项ZL技术制定赔偿金额，而是将自己积攒的该领域多项ZL进行打包，“兜售”给科技公司。“这个ZL包里面有核心ZL，也有不太重要的外围ZL。虽然这个ZL包价格不菲，但是平均到每个ZL的花费，还是比打官司要来的便宜。”高琛颢说。
中兴通讯全球知识产权总监沈剑锋曾向媒体透露，类似高智公司、交互数字公司、TPL公司等NPE公司，常以收购方式积累大量ZL授权，然后以ZL许可为名向相关企业索要高额的ZL使用费，若遭拒绝则以ZL为武器发起诉讼和337调查。
有专家表示，以美国高智公司（Intellectual Ventures）为例，经过10年的ZL积累后，从2010年到2014年，其依靠许可、诉讼等方式已获得大约50亿美元的盈利。
高琛颢告诉科技日报记者，NPE的这种行为方式在美国尤为普遍，一方面是因为美国境内习惯于用诉讼方式解决纠纷，且部分地方法院会优待ZL权人，其陪审团制度也使判决结果更加难以预测，增加被告企业的风险；另一方面是因为美国诉讼费高昂，使得被告方往往不愿应诉，而是选择和解。
ZL运营是科技企业出海的必修课
虽然NPE在诉讼方面具有天然优势，但并不代表其无坚不摧。中国的中兴通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兴通讯）就曾在美国NPE发起的ZL诉讼中获胜。
2012年7月，美国TPL公司向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提出申请，以中兴通讯在美销售无线电子设备产品的相关芯片侵犯了其1件ZL权为由，请求对中兴通讯进行“337调查”。据报道，TPL公司近年来逐渐由一家从事芯片技术研发的公司，转向ZL经营公司，具有NPE的属性。
2014年3月3日，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作出终审裁定：就TPL公司提起的针对中兴通讯的涉嫌ZL侵权的“337调查”案裁定，中兴通讯不构成侵权。
沈剑锋在判决结束后曾表示，ZL运营在中兴通讯“走出去”参与国际竞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强调，重视ZL运营是当今时代国内企业“走出去”的必然要求。
据报道，中兴通讯在进行海外ZL布局时，不仅开创了中国企业向国外业界巨头进行ZL许可的先河，还在更广泛的范围内通过ZL许可、交叉许可进行ZL运营，从而在许多起ZL纠纷中化险为夷。
“从战略上来说，如果企业在早期能够与国内外竞争对手达成ZL交叉授权许可，就有可能避免潜在的NPEZL诉讼威胁。”高琛颢告诉记者，一旦ZL授权许可生效，哪怕ZL所有权人变化，其许可依旧有效。相反，“如果科技企业没有做好交叉授权，那么一旦ZL落到了NPE手里，这远比被竞争对手用这些ZL直接起诉的威胁要大。”
另有专家建议，企业可以采取“抱团”的方式共同应对ZL流氓。与此同时，被诉的同行企业之间也要加强信息交流，这种信息共享、协商对策的方式，是对付“ZL流氓”非常重要的防御策略。
——相关链接——
为了购买ZL而诞生的公司RPXCorp
RPXCorp系纳斯达克上市ZL经营公司，起家于ZL防卫性基金，与微软诺基亚等有长期合作，近两年越来越显示出ZL许可公司的流氓性，在美国科技界广受非议。据外媒报道称，本次ZL收购完成后，手机销售商可以向RPXCorp支付一个低于法律诉讼成本的费用，以换取ZL使用权。
本次RPXCorp斥资9亿美元收购的4000多项ZL，最早由苹果、微软、黑莓、爱立信和索尼公司组成的ZL联盟公司Rockstar拥有。2011年，Rockstar以45亿美元的报价击败谷歌，成功收购北电网络公司约6000件ZL，其中约4000件ZL被划归Rockstar名下，其余2000件ZL被上述几家公司瓜分。
此后，Rockstar接连对谷歌以及华为、华硕、中兴、HTC和三星等安卓智能手机厂商发起ZL诉讼。本次ZL收购，也将为此前的ZL诉讼画上句号。
作为交易的一部分，RPXCorp会向30多家企业授权持有ZL，其中也包括了谷歌和思科等巨头。后两家公司在2014年11月时均与Rockstar就ZL纠纷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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