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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食品的含义不是“安全”而是“生态”

2014.2.21

  在古代,仓廪实思淫欲;在今天,仓廪实思安全。虽然安全的食品是九牛,不安全的食品只是一毛,可是由于媒体的放大,敏感的消费者都按倒过来的比例看待食品安全。古代民以食为天,有饭吃是天大的事;如今民以食为忧,食品极大丰富却忧心忡忡,甚至杯弓蛇影。追求安全,消费者首选有机食品,认为有机食品等于安全食品。可是,有机食品的本质含义并不是安全。

  联合国粮农组织给有机农业下的定义是:有机农业是一个生态系统管理,不使用生态系统之外的合成品,代之以可以长期保持和提高土壤肥力的、防止病虫害的生态系统之内的管理方法,从而避免对环境的潜在影响。这里说的不使用合成品,就是不使用工业合成的肥料、农药、兽药、添加剂。由此可见,有机农业、有机农产品的定义不是“安全”而是“生态”。

  有机食品是一种需求,有需求就有生产。这种需求和生产,产生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欧美。那时,人们认识到了工业的废气、废水、废渣,以及农业上使用的农药、化肥,对环境造成了污染,于是向往回归原生态农业。农药、化肥是无机产品,那么不使用农药、化肥的原生态农业就是有机农业。有机农业的生产者、研究者、主张者,为了扩大有机食品的市场,就宣传有机食品的安全性,乍一听,言之有理啊!

  可是,不使用农药、化肥,病虫害就治不住,肥力就不够,产量就很低,虽然安全了,却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人口对食品的需要。于是就搞折中,派生出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绿色食品在农药、化肥的种类上严格限制使用,但并非完全不使用;无公害食品要求合理地、科学地使用农药、化肥,不允许滥用,并规定了极其严格的允许残留的量。我们平时吃的农产品,绝大部分都经过检测,农药残留大约为千万分之一。如此微乎其微,其实是无害的。哲学上讲“绝对的纯是没有的”;科学上讲“毒物即剂量”,剂量不够,不会有毒害作用。常说的“高效低毒低残留”,是说对昆虫高效,对人低毒,农药分子分解了,残留很低。人与昆虫的亲缘关系很远很远,生理结构大相径庭,以菊酯类农药为例,对人的毒性只是对昆虫的毒性的千分之一。所以,全世界公认,无公害农产品是安全的。

  如果只说有机食品是安全的,那么言外之意就是说绿色食品次安全,无公害食品不安全。这不符合科学。科学界认为有机食品、绿色食品、无公害食品都是安全的。那么怎么来评说有机食品呢?如前所言:有机食品从生产到消费都是生态的、环保的。科学界就是这样评价的。其实在许多国家,有机农业也叫生态农业,有机食品也叫生态食品。

  有机食品的生产者、消费者仍会坚持有机食品是最安全的,可是欧美国家的公共卫生部门却最提防有机食品的安全性,因为连年发生的公共安全事件恰恰是有机食品,这是因为使用的动物粪便高温发酵往往不彻底,往往带有大肠杆菌、沙门氏杆菌。

  在中国,有机食品最大的问题是不诚信。有机食品需要认证,但不是政府认证,而是政府认可的像公司一样的机构认证,这是世界性模式。而认证是需要付费的,于是就有可能给钱就认证。前两年,我国就因此取消了一大半机构的认证资格,其中包括国际机构在中国的派驻机构。国内外的认证机构对自己的身份都含糊其辞,广告中常说的“欧盟认证”完全就是噱头,其实是欧盟认可的机构的认证。

  有机食品生产者无不以安全作为卖点去宣传,远远盖过科学界的宣传,再加上农药、化肥的确存在滥用的情况,于是公众就接受了有机食品生产者的宣传。

  有机食品物以稀为贵。在全世界,有机农业只占耕地的1%~2%,因为价格贵,所以产值要占农业的10%。价格贵是因为产量低,所以只能满足理念执着、愿掏高价的小众人群。不过有机农业的面积呈增加趋势,其原因是现代农业的单位面积产量增长了,二者相反相成,确保了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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