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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尝试用“不科学方法”改造世界

2013.9.26

  Tania Singer曾帮助建立社会神经科学领域。现在她希望进行实践——通过冥想将世界训练得更具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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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ia Singer自己有长期的冥想经验,现在她的大型研究试图发现冥想如何塑造人的思想意识。

  Antoinette Tuff的同理心使她小有名气。今年8月20日,一个持AK-47和500发子弹的年轻人冲进美国佐治亚州迪凯特的学校,Tuff在那里担任簿记员。若不是Tuff富有同情心地回应持枪男子,恐怕又要发生一场毫无意义的大规模杀戮了。

  当持枪男子装弹时,Tuff试图寻找自己和他的联系。她谈到自己在生活里的挣扎、她的离婚和自杀的想法。最终,她说服持枪男子放下武器,向警方投降。Tuff英雄似的谈话在网络上公布,很多评论家认为这些是同理心的力量和同理心的价值体现。

  对神经学家Tania Singer来说,这种观点成为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研究计划。Singer是德国马普学会人类认知和大脑科学部门的负责人,她希望发现人们是否可以被训练得更有同情心。她的ReSource计划将严格的神经科学与冥想结合起来,数十名科学家参与其中,并大量使用了核共振成像(MRI)。该项目中包括17位冥想老师,以及莱比锡和柏林的160位参与者,这些参与者会在9个月的时间里每周有6天时间进行冥想。Singer希望在受试者的大脑里找到“同情心出现的信号”,即通过冥想培养出善待别人的本能证据。Singer坦言她的最终目标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感同身受的疼痛

  同理心是允许人们体会他人感受的桥梁,但其长期未被纳入神经科学的范畴。科学家研究人们思考与感受时大脑的变化,但并没有研究我们是如何感同身受的。

  不过2004年,当时在英国伦敦大学学院(UCL)的Singer,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论文,探索当人们看到爱人遭受痛苦时大脑中发生了什么。她将一对情侣带入实验室,实验中发现电击会激活受试者的多个感受区域(运动感觉皮层和脑岛等),而看到对方接受电击时的感受也与相同的大脑区域有关。

  当时担任Singer研究小组组长的Chris Frith表示,该实验改变了人们研究神经科学的方式。他说,“人们以前从未想过可以用如此简化的方法研究同理心。”他补充道:“Tania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热情,她时刻准备着处理问题,以及设计其他人认为很困难的实验。”

  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大脑研究专家Christian Keysers正在从一个不同的角度研究该课题:对被关起来的精神病患者进行研究,以发现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破裂时会发生什么。在近期发表于《大脑》杂志的一篇论文中,Keysers报告称,精神病患者自己感受到痛苦,与观看视频中别人遭受痛苦时活跃的大脑区域几乎没有重合。不过当Keysers特别要求他们试着同情视频中的人物时,这些患者表现出了和Singer试验中情侣一样的反应模式。“精神病患者似乎保存着同理心的能力,他们只是不能自动使用它。”Keysers解释道。

  同情心vs同理心

  这些研究使人们又开始关注一个古老的想法:世界需要更多的爱,至少是更多的同理心。作家Jeremy Rifkin在自己的新书中表示,人类需要发展一个“全球同理心的意识”来避免灾祸。

  对于Singer来说,对同理心研究的兴趣是顺其自然发展的。她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她认为自己“天生以我们的形式而存在”,以及人们“之间会不断产生共鸣”。但是,她试图在ReSource计划中进行训练的是她所称的“同情”能力,与同理能力有一些轻微差别,在日常生活中,这两个词总是可互相代替地使用,不过Singer怀疑,它们是两种不同的现象,与不同的大脑活动模式相关。

  这种观点来自于她与Matthieu Ricard的合作,Ricard是一个法国佛教徒,有着分子生物学研究背景,现居于尼泊尔练习冥想。当Singer要求Ricard关注同情心时,她在 MRI扫描仪上惊讶地发现,当时活跃的大脑区域与她之前屡次得到的实验现象不同,在Ricard的大脑中,像伏隔核和腹侧纹状体等与浪漫爱情或奖励有关的区域变得活跃起来。Singer非常困惑,她询问Ricard做了什么。Ricard解释称,他将自己置于同情的状态,这是对世界进行美好祝福的一种温暖感觉。当Ricard回到扫描仪处,把注意力放在他曾看过的纪录片中一个罗马尼亚孤儿面临的困境时,他的大脑显示出了典型的同理信号。不过之后 Ricard称,其痛苦很快变得不可忍受。

  医生和护士也报告称被太多的二次痛苦折磨得疲惫不堪。美国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Steven Pinker称,同理心还有其他的缺点,比如腐败,就是我们对自己的朋友和亲戚比对陌生人有更多自然产生的同理心。的确,许多研究显示,人们更可能对自己种族的人或者自己喜欢的球队的支持者有同理心。

  Singer也承认同理心的局限性。在她经历Ricard的实验后改变了策略,开始将注意力放在同情心上。“我本来以为我们应该有更多同理心,世界才会变得更好。”她说,“但是Ricard教会我,同情心是和同理心完全不同的东西。”同情心的温暖感觉并不会局限于朋友或者亲戚,而且施加同情心的人也会有更小的压力。

  冥想方式

  Singer希望训练人们在每天的生活中都表现得更为社会化。从个人经验看,她认为冥想是可以实现该目的的方式。

  为了测量冥想的效果,ReSource计划的研究人员判断参与者唾液中应激激素皮质醇的水平,测试其反应时间,使其填写问卷,并在引导他们想象虚拟现实世界时监测其心率。

  Singer还试图更好地理解人感受到同情时的大脑机制。扫描仪中出现的激活模式显示出两种可能:该感觉与神经递质多巴胺和大脑的奖赏回路相连,或者与她所说的“从属网络”有关,该网络在人们看到伴侣或者自己孩子的照片时会被激活。

  Singer承认,约束同情感受的神经生物学机制是很困难的,因为它所对应的精神状态很模糊。一个法国佛教徒对同情的理解可能和一个非洲医生或者英国商人所理解的不同,而且科学视角和主观体验会有所差异。“不过我们既需要个人体验,又需要第三方的科学视角。”她说。

  Singer同时对其远大的设想保持怀疑态度,对其使用冥想的方式更是如此。除了冥想总是与宗教相关、冥想在科学实验中并不严格等问题外,最重要的问题是科学家不能在冥想中进行充分的对照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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