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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公开致信谷歌创始人: 衰老是可以治愈的疾病

2013.8.21

  “长生不老”是人们永恒的梦想,炼丹的古人数不胜数,“青春永驻”也在传奇小说里经常出现,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来说,就是“抗衰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抗衰老研究都是十分热门的领域, 最近,分子生物物理学家 Maria Konovalenko 致信 Google 联合创始人 Sergey Brin,呼吁 Brin 资助衰老和长寿相关领域的研究。

  在信中,Konovalenko指出,打败或减缓衰老是对全人类最有意义的事情。衰老是一种可治愈的疾病,认为衰老是一个“自然过程”而不是一种疾病或疾病的诱发条件是抗衰老治疗开发和测试的一个主要障碍。对抗衰老进行资助研究,如果找到合适的方法,将会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因为在每个国家都有老化的人口。

  Konovalenko从制作寿命长于同类的转基因动物、建立长寿基因疗法、寻找减缓衰老的药物、研究寿命显著不同的近缘物种、建立全球合作实验室等方面提出了抗衰老研究的设想和步骤,并对近年来的抗衰老研究做了一个整体的梳理和总结。以下为致信全文:

  每天都有10万人死于与衰老相关的原因,但更糟糕的是科学家明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使人类寿命延长成为可能,却没有渠道向人们传达相关的信息。

  没有比保护人生命更重要的目标。衰老限制了我们的寿命,并且给人们带来疾病的痛苦和死亡,包括心脏病、中风、癌症、糖尿病、阿兹海默症和帕金森症等。能为人类做的最有用的事情就是减缓衰老的进程。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复杂的任务。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分子遗传实验室的科学家们通过修饰调节衰老相关通路,多次成功延长了实验动物的寿命——昆虫和啮齿动物寿命延长了2倍,蠕虫和酵母高达10倍。从简单酵母到高级的人类,衰老相关通路的进化非常保守,因此上述研究极大地扩展了我们对衰老信号通路的了解。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些研究策略将对人类寿命延长产生效果。目前最需要的就是足够的资金支持用于基础研究。如果有朝一日这些研究突破能过转化到人类寿命研究领域并取得进展,那将是非常鼓舞人心的。

  制作寿命长于同类的转基因动物

  延长寿命领域的记录是由Valter Longo和Robert Shmookler Reis保持的。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Longo通过关闭基因RAS2和SCH9能够将酵母寿命延长10倍,与此同时也减少了热量的摄入。阿肯色州医科大学的 Shmookler Reis,发现两个突变能够使线虫的age-1 gene(编码几个信号通路中的关键中间体PI3K)钝化,从而将线虫的寿命延长10倍。康涅狄格大学的Rogina Blanca教授发现,Indy 基因上的一个突变,能将果蝇的寿命加倍。南伊利诺伊大学的Andrzej Bartke,通过热量摄入限制(比预期少饲喂30%的食物)和基因突变的结合,实现了老鼠寿命双倍延长。

  下一个合理的步骤应该是创建含有突变基因的转基因小鼠,以模仿无脊椎动物(酵母,蠕虫和果蝇)寿命的有效变化。比方说IGF1或PI3K的组织特异性下调,控制细胞氧化状态基因 (САТ, TXN, MSRA, SOD1, SOD2) 定位或全身的过度表达,DNA修复基因(GADD45α,β和γ),调控因子的表观遗传修饰(DNMT2),热激蛋白(HSPA1A,HSPA1B)以及其它基因(PCMT1,SIRT1,PCK1,PLAU)。目前,已超过100个基因是与寿命改变相关,其中几十个已在多个物种中得到鉴定。遗传学实验所需要改变的小鼠基因非常多,特别是转基因与寿命限制基因方法的结合使用。

  建立长寿基因疗法

  建立长寿基因疗法,看起来非常有前景。

  2012 年,西班牙国家癌症研究中心的Maria Blasco领导的小组利用病毒载体将负责端粒延伸的端粒酶蛋白导入到成年小鼠体内。值得注意的是,对一岁的小鼠进行基因治疗可将它们的寿命延长24%,对两岁的小鼠治疗可将它们的寿命延长13%。经过基因治疗的小鼠患骨质疏松的几率下降,皮下脂肪损耗降低,神经肌肉协调和代谢功能得到改善,并且没有增加任何患癌风险。

  基于长寿可以通过基因治疗实现的原则,下一个步骤是弄清楚与寿命相关的基因,这些基因活性的下降往往在衰老过程中起重要作用。候选的“geroprotective” 基因在酵母、苍蝇和蠕虫的实验中应经被熟知,接下来在小鼠体内的研究只需适量的投入即可。然而,所有研究的关键是将之前的研究结果应用到人类当中,使之能够适用,克服患癌风险、能有效定位到特定的组织或细胞。

  一种有效减缓衰老的方法是抑制移动遗传元件的活性,特别是逆转录转座子。逆转录转座子是内源性病毒基因组,通过RNA在逆转录酶的作用下复制到DNA元件上。该方法已知能够介导小鼠的癌症,有可能对人类基因组也会产生相似的作用。在最近的实验中,实验室条件下,抑制逆转录转座子活性可以减缓人类细胞的衰老。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样的进程是否也会在机体内发生,利用遗传或药物等安全手段来抑制哺乳动物的逆转录转座子似乎大有可为。

  但是目前老龄化还没有被确认为临床诊断和治疗干预作为重要的目标,虽然证早衰(progerias)长期以来被认为是一种疾病,这是一种明显的不足。

  衰老是一种可治愈的疾病。老龄化是我们社会所面临的许多最严重的疾病的诱发条件,而且在许多方面,减缓衰老比治疗疾病本身更有价值。衰老是相对于年轻状态的一种“畸变”,可以通过相关的生物标记被识别,这允许我们能够找到加剧衰老的因素(如炎症,热稳定性和氧化应力,电离辐射等)和相应的生物过程或治疗措施,以推迟衰老(DNA修复、蛋白质水解、细胞自噬等)。衰老引发的疼痛、功能障碍、窘迫、社会问题和导致人类死亡。

  让医疗机构承认老龄化是一种疾病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医疗机构认识到衰老是一种疾病,那么就可以加快研究进度,研究其机制和干预措施以延缓其进展,并减少与衰老相关的病症。认为衰老是一个“自然过程”而不是一种疾病或疾病的诱发条件是抗衰老治疗开发和测试的一个主要障碍。这个项目将拥有全世界最大的市场,因为在每个国家都有老化的人口。

  为了测试geroprotective药物的有效性,就需要开发诊断衰老的平台。每年的例行体检就可以获得很多生理指标数据,向医生或科学家提供人的老化状态和患与老化相关疾病风险的关键信息。衰老的指标包括一些相关的基因表达的变化(例如,P16,P21,, ARF, p53, COX-2, SIRT1, NFkB, Lon, IGF-1), 小分子RNA水平的变化(miR-34a, miR-93b, miR-127, miR-18a),激素水平的改变(leptin, melatonin, DHEA) ,细胞因子变化(TNFa, IL-6, IL-8)等。诊断平台可以包含遗传,表观遗传,转录组学,蛋白质组学和代谢组学数据分析。这些生物指标数据,再加上适当的临床分析,就可以指导人们通过改变生活方式和治疗的方法对自身进行优化,以延缓衰老或预防与治疗有关的疾病。而这一切,目前的可就水平而言,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这种治疗方法的基础就是个性化医疗,根据个体的身体情况及衰老程度制定相关的药物治疗,但目前的个性化医疗常常不把年龄因素纳入定制项目。

  寻找减缓衰老的药物

  在药理学基础上,延长寿命也是可行的。许多化合物已被证明可以延长模式动物的生命并防止与衰老相关的疾病,包括二甲双胍,雷帕霉素,硫辛酸,2 -脱氧-D-葡萄糖,肌肽,氨基胍,非瑟酮,槲皮素,去甲二氢愈创木酸,阿卡波糖,17-α-雌二醇,褪黑激素,亚精胺,硫黄素T等。而在不远的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制剂被开发出来,使利用药物治疗成为现实。

  雷帕霉素可以延长老鼠的寿命。2009年,Richard Miller, Randy Strong 和David Harrison证实,向小鼠饲喂雷帕霉素,即使在小鼠出生后第600天才开始提供雷帕霉素,都可以让小鼠生命延长9%(公)和14%(母)。鉴于实验室小鼠正常寿命是2 - 3.5年,对于小鼠来讲,600天是一个相当先进的年龄指标。雷帕霉素是一种FDA批准的药物,主要作为肾移植接受者的一种免疫抑制剂在使用。未来的研究可以在设计和测试雷帕霉素等药物的基础上,修改它们的化学结构,以便最佳地延长人类寿命,同时预防或减缓与衰老相关的病程。

  研究寿命显著不同的近缘物种

  另一项全球性的研究方向是研究寿命显著不同的近缘物种。

  例如,裸鼹鼠和其近亲种之间衰老机制的比较已经得到了一些结果。裸鼹鼠是一种非洲的啮齿动物,衰老非常缓慢——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们的死亡率并没有增加。这些动物具有的保护机制,使它们能够活到30岁,是其他啮齿类动物的10倍以上,而且从不会得癌症。

  我们已经开始在识别裸鼹鼠长寿的遗传和表观遗传决定因素。例如,它们体内的蛋白水解和细胞自噬通路相当活跃,可以有效地清除受损的蛋白质和其他细胞成分。然而目前世界上只有三个实验室在研究裸鼹鼠,需要进行的研究工作还有很多。

  不衰老的另一种动物是勃兰特的蝙蝠。这种蝙蝠的重量只有7克,但能活到41岁,是相同体重小鼠寿命的12-15倍。目前这种蝙蝠受到了研究人员的关注,将它们与亲缘关系较近的物种进行比较,可以找到其伟大的长寿基因。

  有些鱼类生命的跨度超过150年。冠军是有着205年寿命的石斑鱼。首先比较这个物种与最短寿命物种的基因组和转录组,然后看看这种基因是否可以被复制在啮齿动物以测试它们与哺乳动物的相关性。

  建立全球合作实验室

  战胜衰老,必须树立在开放与合作的原则,例如建立一个全球性的项目合作实验室。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一些分子生物学实验室在进行寿命研究并且做出了许多的贡献,但是他们都受到资金的制约。因此,提供资金支持,可以加速其发现的步伐,并推动该领域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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