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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寿命极限是多少?

2019.8.02

  人类在世界各地的寿命越来越长。尽管经历了明显的起起落落,但出生时的预期寿命多年来一直在稳步增长。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这个数字翻了一番还多。

  这一增长以前是由婴儿死亡率下降推动的。但自上世纪50年代左右以来,主要推动力是老年死亡率的下降。例如,在瑞典,从16世纪中叶开始收集国家人口数据,数据质量很高,最高寿命已经持续增长了近150年。在许多其他国家,包括西欧、北美和日本,寿命都有所延长。

  这导致了高龄人口的快速增长--那些活到100岁、110岁甚至更多的人。第一个被证实的超级百岁老人(110岁及以上)是Geert Adrians-Boomgaard,他于1899年去世,享年110岁零4个月。从那以后,他的纪录就不断被别人打破。第一个被证实的女性超级百岁老人Margaret Ann Neve于1903年去世,享年110岁零10个月,并保持了近23年的记录。Delina Filkins于1928年去世,享年113岁零7个月。她保持这项纪录才52年多一点。

  目前的纪录保持者是法国妇女Jeanne Calment,她于1997年8月4日去世,享年122岁零5个月。尽管自上世纪70年代初以来,超级百岁老人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但她的记录仍然保持得很好--但她不太可能保持太久。

  幸存的100年

  虽然这些寿命延长的趋势很普遍,但并不是一定的。丹麦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经济停滞后,最近死亡率有所提高,这使得人们怀疑,那里的百岁老人寿命可能正在增加。这与最近在瑞典所观察到的情况大不相同,在瑞典最高年龄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些减缓。

  我们研究了16931名百岁老人(10955名瑞典人和5976名丹麦人),他们于1870年至1904年间出生在丹麦和瑞典这两个有着密切文化和历史联系的邻国。尽管瑞典在大多数年龄段的死亡率普遍低于丹麦,但近年来没有发现瑞典死亡率上升的证据。然而,在丹麦,最年长的人被观察到死于越来越高的年龄,只有6%的百岁老人活下来的年龄在这段时间里持续上升。

  丹麦和瑞典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但它们的寿命趋势却截然不同。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可能有几个,但要完全理清这些原因并不容易。但是我们有一些想法。

  卫生系统

  首先,这两个老年群体的健康水平不同。最近的研究表明,在丹麦,女性百岁老人的日常生活活动(ADL)--独立生活的基本任务,如洗澡或穿衣--显示出健康状况的改善。相比之下,瑞典老年人的这种趋势就不那么乐观了。一项研究发现,随着活动能力、认知能力和表现测试的恶化,ADL并没有改善。

  因此,这两种医疗体系的差异,尤其是最近几年的差异,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这种差异。上世纪90年代初,由于一系列经济危机,瑞典的公共服务支出有所减少。老年人的医疗保健受到影响。例如,在住院病人的老年护理方面,从医院转向了养老院,并且减少了养老院的床位。削减成本让一些老年人面临风险,尤其是那些社会经济地位最低的人群。

  此外,从那以后,两国在老年人护理方面的做法略有不同:瑞典的目标往往是最虚弱的人群,而丹麦的目标范围略广。一些研究表明,瑞典的做法导致一些需要照料的人得不到照料,最不富裕的老年人口更严重地依赖家庭照料,而家庭照料的质量可能较低。

  进入老年的人是经过挑选的一群人,他们显然非常耐久。也许由于他们天生的适应力和特殊的生理机能,他们最能从生活条件和技术的改善中获益。

  我们的比较研究为其他国家提供了一些有趣的信息,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这些发现表明,如果能在最高年龄阶段实现健康状况的改善,如果高质量的老年护理得到广泛应用,那么就有可能进一步延长寿命。的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人类的长寿革命还将持续一段时间。

  参考资料:

  【1】How Long Can Humans Live?

  【2】Modig K et al. How long do centenarians survive? Life expectancy and maximum lifespan. J Intern Med. 2017 Aug;282(2):156-163. doi: 10.1111/joim.12627. Epub 2017 May 24.

  【3】A Cohort Comparison of Lifespan After Age 100 in Denmark and Sweden: Are Only the Oldest Getting Older?

  【4】Anthony Medford et al. Human lifespan records are not remarkable but their durations are. PLOS ONE. 2019https://doi.org/10.1371/journal.pone.0212345

  【5】J. R. Wilmoth et al. Increase of Maximum Life-Span in Sweden, 1861-1999. Science 29 Sep 2000: Vol. 289, Issue 5488, pp. 2366-2368 DOI: 10.1126/science.289.5488.2366

  【6】How long can humans live?

  【7】Abdel R Omran et al. The Epidemiologic Transition: A Theory of the Epidemiology of Population Change Milbank Q. 2005 Dec; 83(4): 731-757. doi: 10.1111/j.1468-0009.2005.00398.x

  【8】Tine Rostgaard et al. Changing policies, changing patterns of care: Danish and Swedish home care at the crossroads Eur J Ageing. 2012 Jun; 9(2): 101-109. Published online 2012 Jan 26. doi: 10.1007/s10433-011-02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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