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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晤士报》诺贝尔奖得主访谈

2017.9.05

  自1901年诺贝尔奖设立以来,在科学、医学、经济学领域里共诞生了近700位诺奖得主,其中的235位仍活跃在当今各科学研究领域中。近日,《泰晤士高等教育》公布了一份对50位诺奖得主的访谈调查报告《Do great minds think alike? The THE/Lindau Nobel Laureates Survey》[1],调查内容包括科研资助、科研人员流动、大学面临的挑战、民粹主义、人工智能等。本文选摘部分内容并予述评。

   一、科研资助

   在过去一个多世纪的历程中,仅有少数天才科学家在青年时代就荣膺诺贝尔奖这一科学桂冠,多数诺奖得主在其科研生涯的中后期才抵达这一科学最高峰。诺奖得主背后往往有着强大的科研团队和庞大的项目支撑。在项目竞争异常激烈的今天,资助方希望这些项目能够产生可预见的成果并对现实世界产生影响。那么,在现在的科研资助环境下这些诺奖成果还能出现吗?

   对于这一问题,诺奖得主们显然比较乐观。47%的诺奖得主认为他们的科研成果即使在今天的资助环境下仍然可能实现,37%认为肯定会实现。一位瑞士诺奖得主认为“质量高且原创性的科学研究仍然有价值”;而他的美国同行则认为“社会曾经也将继续对科学研究产生威胁”。很多科学家在访谈中都批评了官僚体制和应用导向的资助政策,但他们也深信自己的“辛勤工作和灵感仍然可以克服经费上的困难”。实际上在OECD国家之中基础研究经费占总研发经费的比重普遍达到或超过15%的水平。2013年,中国基础研究经费仅占总研发经费的4.8%,远低于近邻日本(12.6%)和韩国(17.9%),甚至与同为金砖国家之一的俄罗斯(16.4%)也有不小距离[2]。

  图1:部分OECD国家和中国基础研究经费占R&D经费的比例(2013)

  一位德国科学家认为,“现在一些长线资助太少,谁都难以预测那些有风险的项目最终会不会产出诺奖级的科研成果。”新泽西州的一位科学家也认为,“基础研究经费的减少实际上反映出人们越来越不喜欢资助那些有风险的项目。”的确,“现在的科研评价太过短视,这可能会使青年科学家们只追求那些时髦的研究课题。”

   二、科研国际流动

  学术职业流动是高等教育国际化发展的客观结果。尽管近年来大西洋两岸反移民政策和民粹主义此消彼长,但西方国家对于外国科研人员仍然主动敞开国门。法国总统马克龙甚至宣称“欢迎所有对美国新政府失去信心的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家到法国来”。不过,学者的国际流动是否真正促进了知识的发现、生产和传播?

  图2:国际流动对科研活动有多重要?

  当诺奖得主被问及国际流动对于科研活动的重要性时,其中43%的诺奖得主认为“非常重要”,“38%”认为“至关重要”,没有一位诺奖科学家认为国际流动不重要。200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JohnMather指出,“没有人知道下一个好的想法将出现在何处,被谁提出。但是,科学家总青睐那些看上去大有希望并为他们的研究提供各种支持的机构。”另一位美国科学家更直接地指出,“前沿科学研究往往是由一小批人首先取得突破的,所以把他们聚集在一起搞科研就显得非常要。”因为,“这些人的合作研究很有可能带来新的范式革命,从而把科学研究推向新的高度。”

  对一位在南非、英国、以色列和美国工作生活了15年的诺奖得主来说,“流动”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我在一个国家最多待几周,然后就去下一个国家。我不知道这样到底好不好,但我确实很兴奋。”

   三、大学的挑战

  当被问及大学面临的最大挑战时,诺奖得主们的答案不约而同——经费。

  图3:您认为大学当前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什么?(可多选)

  五分之二的诺奖受访者提到了学费和科研经费的问题。美国私立大学学费飞涨,而很多州对公立大学的拨款日趋减少。所以,“藤校”学生的家长“非富即贵”,也只有他们才有资格进入“Z名单”。“Z名单”是哈佛招生部门在执行某个“鲜为人知”的政策时使用的专用词汇,即为了报答校友和捐赠人的馈赠,不惜降低标准从旁门左道录取这些人的子弟来哈佛大学就读[3]。列入名单的学生占用的是次年的招生名额,所以他们只能次年入学。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招生名额本可以提供给那些品学兼优但是没有关系和背景的学生。

   四、民粹主义与政治两极化

  在被问及“民粹主义与政治两极化是否会影响现代科学”时,认为是“致命威胁”的占40%,另有30%的诺奖受访者认为是“严重威胁”。2016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Jean-PierreSauvage指出,为什么有的人宁可相信传言也不相信科学?“要解决这一问题,唯有依靠教育。”一位美国科学家有着同样的担忧,“如果政府不仅不能为民众提供科学的事实和依据,反而误导民众相信错误的事情,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这正如一位诺奖得主所言,“任何阻碍思想传播的行为对科学发展来说都是致命的。”事实的力量来自于其客观性,如果客观事实被扭曲,“多数人的暴力”就在所难免,民粹主义也就有了滋生的土壤。不过,也有科学家认为,“只要民粹主义不发展到民族主义,它对科学进步的影响是有限的。”一位美国诺奖得主认为,民粹主义并不会导致科研经费减少。反倒是那些随意散布谣言、鼓动群众的言行往往会驱使一些人去关注那些“正在发生的问题”。如果这些言行导致了反智主义,那才是“真正的危机”。

  五、人工智能

   当被问及“人工智能和机器人是否会成为科研的必需品时”,一半的诺奖得主认为“不太可能”。加州的一位科学家认为,“人工智能和机器人的创造力有限,更重要的是,他们很难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一位法国科学家也认为,“只有人脑才能够产生原创性的思想”,而机器人“并没有什么想象力。”一位爱好音乐的诺奖得主戏谑地说,“难道把一百万个机器人放在一起,他们就能演奏出莫扎特和舒伯特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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