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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成:像“哆啦A梦”一样缩放“大数据”

2013.8.15

  “服务器‘撑死’了,什么都调不出来。”一次信息业务研讨会上,某公安厅交警处处长抱怨,“高速路每过一辆车就一通儿咔咔拍,每次事故处理和每个车驾档案都是数据,增长远比硬件扩容快。”

  信息海无形的潮涌往往让有形的硬件跟不上趟儿,大数据时代是不是就需要“无穷大”的存储空间?

  “这个文件23兆,”张春成指着一个扫描文档演示,“你看,经过独特算法把文件转换成新格式,它变成了24K。再把它转回去看看。”张春成的演示下,文档又恢复原来大小,打开后图片质量不变。

  用时拿出来放大、闲时揣起来缩小,有张大圆脸的张春成变魔法般地随意压缩释放着图像、视频文件,像极了总能掏出神奇道具的“哆啦A梦”,这次他从百宝口袋中掏出放大缩小枪,无损压缩图像和视频。

  “新格式将打破国外PDF、MPEG4等格式的垄断,不易被破解,为国家信息安全打好基础。”数理工学博士出身,张春成的圆梦之路治标又治本,“有自己的文档编解码方式,就不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压“扁”大数据,让服务器空出“肚子”

  和“哆啦A梦”不同,张春成深谙缩放的原理,“这一片都是白色,那么我可以把这些白色的点统一描述成一个数据,”他顺手从桌边拿起张纸比划,“那么这些以前要用几万个字节描述的点,我只用几十个字节就描述清楚了,文件自然缩小。”

  “我能把图像变为原来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这取决于你对还原时质量的要求。”让“撑死”的服务器空出“肚子”,有余地运转,张春成通过“独特算法”压“扁”大数据,解决传输、管理和利用难题。

  在张春成眼里,一幅画、一页文件会被拆解成一个个不同的像域,一段视频又被割断成一帧又一帧地连续。

  拆分是他的擅长,整合同样是他的强项。这些元素由于被充分拆解,“统一到一个平台下,用图片上的文字做线索就能找到图片。”他创办的黔龙泰达研发出图文检索平台含纳了3亿个影像页,能识别出100多个语种。

  从ZCC(无损耗压缩可检索彩色文档技术)到ZCV(无损耗压缩视频编码技术),张春成的全新算法让原有图像、文档、视频变为原来的1/100或1/10,为海量数据的挖掘分析提供了工具。

  上紧“发条”,找出“法宝”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思想深度,对于2008年初从日本回国的张春成来说,连个幻彩的气泡都算不上,更别说打破垄断的终极梦想,甚至自己精通的“图形图像压缩处理算法”能做什么他也压根没谱儿。

  “去搭个平台,收点平台建设费就得了。”经朋友介绍,2009年底,公司才像了点模样儿的张春成接了一个贵州省交警总队的项目。

  “当时对他们的业务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的技术能为他们做什么。”张春成回忆,他介绍了ZCC压缩技术后,没想到客户为他组织了专家论证会。“省公安厅的所有技术力量都来了。”公安厅管档案的先提需求,以前的纸质档案都数字化了,可是几十年的档案存储量太大,也不好找,可以压缩后建个数据库;管事故处理的出主意,可以对事故证据压缩处理,建个资源池;车辆和驾驶员信息如果能压缩,新服务器就可以缓买……

  张春成没有描述那场专家论证会对他的震动,他只知道,自己的技术被需要了,而且是巨大的需要,他要跟进。

  他火速返回北京,调集所有的精兵强将赶赴贵州。“当时公司只有十来个人,财务是外包的、一个行政人员也没有,其实就是举家搬迁。”于是,2010年一到6月,在北京市留学人员海淀区创业园的8层,有了这样的怪相,一个公司牌子还在,却在漫长的半年里空无一人。

  招人、培训、买扫描仪、建流水线,张春成和他的团队被拧上了紧得不能再紧的发条。“用了3个月教授新人、组建团队,再用3个月完成项目。”

  专家论证会上下的任务都完成了,没等张春成喘口气,另一个需求跟脚儿就进了门,科技处李处长快人快语:“实时的视频存储你也解决一下,我先给你两百万,咱联合开发也行。”他给张春成撂下两个摄像头,两摞文件,“回去分析吧。”

  从图像到视频,一个静一个动,一个固定一个连续,一个以像素点为单位、一个以帧为单位,这些质的变化,让从未接触视频的张春成犯了难。

  “无论怎样,先过好年再说。”憋足了劲儿钻研俩月,可还没半点头绪的张春成决定不较劲了。“找找灵感。”张春成顽皮地笑,透着股儿“谁说搞科研不能带点文艺范儿”的意思。

  走了一大圈弯路,张春成解决视频压缩的思路还是回到自己的算法上,“也不知怎的,忽有一个念头:解决每一帧的压缩,再连续起来不就成了吗?”他反问自己。年没过完,他就回到北京,一试,还真成了。

  高清视频流能把原视频压缩到1/10,标清压到1/8;“现有的带宽就能轻松传送了,无线3G的带宽也够用。”张春成说,这样“有线的”也能“移动”了。

  创业者不“随大流”

  “市场这一块儿,当初让我吃亏不少。”和很多技术出身的企业创始人一样,张春成搞研发是把好手儿,摸市场的脉却不在行。

  拿实时视频压缩的技术来说,市场潜力真的有,可怎么能火起来,收回投入再来些盈余呢。“一个软件最多卖二三十万,如果整合到硬件里,每个摄像头卖几千,城市光一个片区就有几千个头,那又是多少钱。”可以曾经不谙商道、可以一时摸不着头绪、可以栽过跟头,但张春成不武断也不拒绝学习。

  从卖软件到卖硬件,公司内部着实是经过一番大讨论的。

  “直接压缩视频的摄像头,我们能做。”在一次会议上,生产总监耿波觉得把软件嵌在硬件里卖更有销路。“去哪找代工厂?”“产品质量我们能不能控制?”“生产线拉长了,公司还能不能做到精通?”“软件服务做得好好的,做硬件精力和人手怎么办?”反对意见一连串。

  跑了市场、做了调研,张春成觉着有可行性就试一试。硬件质量跟不上,他就组织先设计小的开发板摸参数;人力不足,他就去游说同门师兄弟或者托朋友找朋友;代工工厂也是发掘人脉介绍挑选。“我想着能行就行,不行继续做软件也行。”

  尽力而为,简单四个字被张春成演绎成一个“光杆司令”拉起一支年销售额过亿元队伍的精神力量。

  “有吃有喝,生活也滋润了,没想企业能再做多大。”直到2012年,中信证券公司找上他,说黔龙泰达能上新三板,而且应该再拓展。

  彼时的张春成仍然没找准定位,“无非再去要间房子,扩大下规模。”

  “你来找我找晚了。”留学创业园王士琦听了他的技术,上来就是这句话。

  随后,人才处派人来调研、产业处来要资料,北京海淀区、中关村的领导一个接一个到黔龙泰达调研,产业配套、股权融资、风险投资也嗅着“味儿”提着潜在的“钱”找上了门儿。

  在一次次的材料整理、项目介绍、专家论证中,张春成就这么被推着追上了梦想的脚步。

  从“当时我觉得这技术在国内应该有市场”,被政府部门定义为“前沿和颠覆性项目”“战略性储备项目”“重大投资项目”,张春成最庆幸的是在起点上没有随大流,“国内那时候不缺图像处理平台,缺少图形文件载体,我就想着搞差异化才有竞争的资本。”

  “我们正在与中科院、政府主管部门合作申报和撰写相关新标准,争取3到5年内形成行业或者国家标准。公司也制定了5年规划和上市时间表。”仿佛走出山中的隘口,张春成在长途跋涉后看到了指向未来的通衢。

  不是每个梦想者一开始就志向远大、路径清晰,在追梦的道路上,张春成只是心无旁骛、竭尽所能的一个,攀登每一个眼前能达到的高度,一阶又一阶,梦在提升,人在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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