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人均水平看,化石能源燃烧排放的二氧化碳,2007年中国为4.6吨,比发展中国家人均2.6吨的水平高出76.9%,略高于全球平均4.4吨的水平,但不足美国的1/4,只有欧盟的1/2。”潘家华强调,“再看工业革命以来的历史累积排放,中国、美国、日本、印度、加拿大等13国(G8+5国家)从1850年到2004年间,中国的历史累积排放贡献占这13个国家的10.8%,只有美国的约1/4;中国的人均历史累积排放贡献率仅为1%,远远低于美国(21.3%)、加拿大(16%)和英国(16.4%)等发达国家,仅仅高于印度(0.4%)。”

  潘家华说,“如果以国家为统计单元算总量,中国是排放大国。但这只是表象。我们要看的是,中国成为排放大国的内在原因和是否担当了相应的责任。”

  他指出,中国处在工业化城市化的快速发展阶段,需要大量能源和碳的存量积累,例如公路、铁路、城市基础设施、房屋建筑等,而发达国家已经完成这一过程。中国如果保持每年增加1个百分点的城市化速率,每年就要净增1400万城市人口,相当于欧洲中等国家荷兰的总人口。中国的人均碳排放所支撑的消费,还只是温饱水平。一部分高收入者效仿发达国家的消费模式,有奢侈浪费排放情况,但多数中国人的碳排放只是用以满足基本需求。中国的资源禀赋是缺油少气富煤炭,能源结构中高碳的煤炭占2/3以上。还有,中国在国际产业大转移中被作为世界工厂,在中国境内生产的产品所内涵的碳排放,并没有为中国人消费,而是出口到人均碳排放已经很高的发达国家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