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家一个亲戚,可以叫叔叔。看我愣着,一拍我脑袋:“傻呀,还不帮忙。”后来我知道,贩鸡利润太薄,不这么做一分钱也赚不到,市场里谁都这么做。我也这么做了。可我不会说谎,有一天有个老太太来买鸡,问我,孩子你说实话,你这鸡里填了沙没有?

  我一听就慌了,支支吾吾,说填了。老太太还是买了我4只鸡。第二天,市场里的人就来找我了,说你这个孩子,不晓得好歹!

  那是我干的第一件营生。以后我还卖过豆腐,种过葡萄,做过水发产品,开过小厂,什么活儿都干过,人家开玩笑叫我“老改行”。我做的这些,都跟吃有关,前前后后,就是为了一个“吃”字。

  贩了两年鸡,我又跟村里的老人学做豆芽。菜场里有个怪事,人家的豆芽总是比我的漂亮,水灵灵的,卖起来也快多了。我那时就知道了,人家是用了一种“保鲜粉”,很神奇的东西,倒在水里化开,淋在豆芽上,从早卖到晚还是水灵灵的,光鲜明亮,我们没淋过水的豆芽,明显就没有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