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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评出现问题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反省管理体制

2007.8.20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是联邦政府资助科学和工程学领域基础研究和教育的部门,如今其预算已经达到60亿美元。为了深入了解研究人员在申请基金时的心路历程、反省基金管理体制,2006年,NSF邀请外部咨询公司和内部委员会分别实施了相关调查,结果发现,尽管还没有到崩溃的边缘,但在压力日益增加的情形下,考绩评价制度(merit-review system)出现了一些问题。
 
据最新出版的《科学》杂志报道,总部位于弗吉尼亚州麦克林市的博思艾伦汉密尔顿咨询公司为NSF实施了这项调查,以了解在经费紧张时期(2000~2006),NSF采取增加资助强度、稳定资助项目数量、拒绝申请人数增加的措施是否有效。结果发现,这种做法造成了“双输”的局面:项目管理官员和评审人不得不加倍辛苦地工作,而课题负责人却发现经费越来越难申请。当然也有好消息:在网上回答调查表的科学家中,56%(24378位)的人认为NSF的评审体制严格而公正。
 
去年秋天,博思艾伦汉密尔顿咨询公司向在过去3年至少向NSF递交过一份研究建议书的每位研究员发出了调查表,在这些人中,至少一半以上的人同时也是评审人。调查结果描述了一幅典型的申请者形象:他(3/4的人是男性)低估了自己获得经费的机会,但不论机会如何还是勇往直前;他需要经费的首要原因是要维持自己的实验室的运行,并且准备好在初次申请被拒绝后仍然要百折不回地再次提出申请;在过去12个月内,他为NSF评审了6个左右的申请书,认为其中只有少数具有创新能力,但他相信一旦自己的研究被资助,就有机会给现有的领域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NSF主任艾登·比门非常关心他所谓的“折腾”问题:因为资助率如此之低,杰出的申请书不得不被反复修改和评审。“它们妨碍了系统的运行。”他说:“它们是每个人的负担:项目官员、评审人和科学家。科学家需要作研究,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写申请书。”
 
NSF的官员说,这份调查报告和配套的内部委员会报告将有助于他们在不危及考绩评审过程的前提下,解决项目官员和科学界日益加重的负担。
 
然而,对系统中任何一个部分的改变都会造成涟漪效应。比如,为了应对经费力度太小的问题,NSF从2000年开始将平均资助力度提高了34%,但更大的资助力度却占用了NSF最近一段时间内44%的经费增加额。而在受资助数量保持稳定不变的情况下,资助率从2000年的30%下滑到2006年的21%。
 
资助率下降又导致部分项目管理官员严格限制科学家和所在机构提出申请的数量。NSF大约有3/4的资助机会对申请者都设立了限制性条件,比如,每个学校或机构只能申请一项基础设施或培育计划,部分项目规定只有课题负责人才能申请。
 
调查指出,3/4的科学家都曾递交过预申请书,但调查人员还是不清楚这种方法是否节省了科学家的时间、提高了最后版本申请书的质量,或限制了申请者的数量。比门不希望将这种做法发扬光大,但还是认为这是一种有用的方法。他说:“我认为理事会明智地选择了这些限制性措施,相对于没有限制的申请,这种做法更有效率。”
 
NSF的官员并不清楚申请者数量增加的原因何在。自从5年内预算翻番的目标在2003年实现后,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预算就一直呈平稳上升势头,所以有人怀疑申请人可能因此转而求助于NSF的帮助。但数据并不支持这种观点:无论NIH的预算水平如何,NSF生物学部收到的申请书数量的上升水平基本是一致的。而且,只有11%的回复者说,他们求助于NSF的主要原因是受到其他地方经费削减的影响。
 
国会及时批准了布什总统在未来10年将NSF预算增加一倍的方案,比门备感高兴。他认为NSF预算的增加将有助于这些问题的解决,否则,情况只有变得更糟。“我担心,如果资助率一直如此之低而科学家们又不再递交申请书,我们又找不到足够的评审人,那么情形就会不可逆转地螺旋式下滑。”他说:“现在,我们正站在悬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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