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项接待费用的花销，就是用来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了。有人问过我，研究员是哪个级别，我说是“逢官矮一级”。中科院、高等院校的接待费中，求爷爷告奶奶应该是个大头。中国的习惯叫“公关”，科学名称叫“沟通”。人均1665元之一半的费用用在了“公关”，与官场、商场比起来，似乎有点寒碜。
偏偏科研人员，有才学的科研人员，是不愿意去“公关”的，因为他们感到理想的冲突。求爷爷告奶奶的“公关”，的确是中国需要一步一个脚印改进的地方，改进的根本是撤销关隘。
人均1665元的接待费，不知道其他部委怎么样？作为科研人员，笔者当然希望不要花。笔者当然不敢奢求像某些可以批地、批规划的部委被接待，但是笔者祝愿科研人员，科学院的、高等院校的，终于有一天，“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接待去吧”。这一天，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