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转化医学要做的工作。”段树民回答得干脆。

  之后,没有围追堵截,也再没有记者去采访他的项目。

  “其实,科学探索,可能成功可能失败。就像踢足球,很好的球员,不一定就有进门的机会。成功有时靠运气。”段树民举例说,“比如研制新药从基础研究到临床周期非常长,有的要花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不可预期,不可能一两年就应用。”

  “现在一谈到基础研究,人们就常忘记了它的本质,只有谈到应用,才能抓住兴奋点。”这令段树民很是郁闷。

  “其实,媒体报道我们也是勉为其难。”与段树民有同感,国家自然科学奖二等奖获得者彭练矛坦承,“不单是记者,整个社会对基础科学研究的了解和理解都不够。”

  在表彰后的喧闹采访报道活动中,有这样一群人,总是难以被大众聚焦,成为甘坐冷板凳的“小众”。

  上世纪90年代回国的彭练矛,意识到微电子学发展到2020年后必将走到物理极限,因此早在10年前就盯住下一代电子学,选定碳基纳米管和石墨烯作为研究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