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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成本非对称”原理探讨转基因生物

2015.12.21

转基因生物(GMO)属非自然生命体,这种人造物未经大自然演化的充分检验,蕴藏着多方面的风险。人类社会已经进入风险社会,GMO释放导致的风险将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已经引起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争论。非科学界人士关注此事是有道理的,道理我在《转基因作物,该听谁的?》中已经讲清楚了。在那篇文章中我说从“和牛肉模型”来看,转基因作物涉及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纯科学事务,即使加上“主要”“核心”等字样来限定,它也不能还原为纯粹的科学技术。

在争论过程中,技术乐观主义者、科学主义者常常不承认有争论,或者低估技术的可能风险,并扬言:即使存在风险和伤害也并不可怕,因为科技工作者(注意,并没有说哪些科技工作者,也没有说谁来支付)可以研发出相应的技术来对付可能的后果。这些技术拥趸还进一步挖苦道:对待GMO,反技术是没用的,一方面新技术是拦不住的,另一方面出了问题还得靠技术来解决。这些当然都毫无道理,本文也不打算讨论这些事情,本文尝试从一个一般原理“技术成本非对称原理”来讨论GMO的风险与责任。

分析GMO之风险,经济学眼光并不全面但已经能够揭示出若干关键点。GMO的研发和释放涉及一整套生物化学技术、生物工程技术和社会技术,它们产生的效应是很难去除的。如果要去除的话,从经济学上看将比原技术支出多得多。“技术成本非对称原理”适用于分析这件事。所谓“技术成本非对称原理”是指:研发并实施去除技术A的效应E之B技术所需的支出,要远大于当初研发与实施技术A的支出,表现为针对效应E两种技术A和B的成本不对称。这一原理与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熵增加原理有关。原理叙述起来挺麻烦,其实道理并不难懂。把一滴墨水释放到一个水池中或把一瓶农药释放到小河中非常容易,但是想把释放出的东西聚集起来、回收起来却相当困难,即增熵容易减熵难。某流域采用一系列技术增加了沿岸居民的经济收入,但是此过程污染了河水,而如今试图让河水清澈起来需要的新技术(包括社会技术)非常复杂,支出巨大,成效不明显。

卡拉什尼科夫研发AK47有相当的技术支出,但是这个支出相对于将AK47去除的支出,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研发和生产AK47的收益是明确的,是少数人得利,受害的或者感受到威胁的是大多数人,然而想去除AK47的影响或者限制其滥用的花费十分巨大并且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世界上不再生产这种步枪,其技术也可能稍加变化而应用到其他杀人武器当中。世界上各国研发核武器都有相当的支出,但是比起限制核武器以及消毁核武器的难度、花销以及时间,原来那些支出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去除核武器的影响并预防核武器将来的可能灾难而导致的支出,将远大于当初研发核武器的支出。注意,我在这里并没有否认A技术的效益、好处,以及得到善良人的大力支持。相对于某个时代对于某些人,效益、好处总是有的。只是提醒,研发和实施B技术更困难而且收益不明确。

当下,GMO的研发与释放对某些行为主体而言是有明确好处的,即能给他们带来经济利益或其他利益。但是,其他人得到了什么?不喜欢GMO的人得到了什么?另一方面,若GMO有问题,研发与释放的主体承担什么责任,在社会上谁来消除产生的效应(有一阶效应和二阶效应)?谁来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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