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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冠状病毒及其他病毒都没有特效药?

2020.4.02

  因新型冠状病毒出现严重症状而住院的患者需要服用退烧药和补水,通常是通过静脉导管给药。一些病人需要呼吸机帮助他们呼吸。

  这一系列的治疗被称为支持性护理,尽管名字听起来有点不温不火,但毫无疑问,它能挽救生命。

  但是,目前还没有药物可以对这种病毒和大多数其他病毒发动直接攻击。人类的免疫系统只能独自作战。

  其中的原因涉及到生理因素,以及(在较小程度上)经费的问题。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制药公司已经开发出了针对少数几种病毒的治疗方法,比如艾滋病和流感,但与我们用来治疗细菌的所有抗生素相比,它们的数量少得可怜。但是病毒不是细菌,所以抗生素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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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https://cn.bing.com

  费城科学大学生物学副教授Zachary A. Klase说,主要的困难在于,从技术上讲,病毒不是活的,而是依靠人类细胞内的"机器"来繁殖的。所以一种针对寄生循环的药物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伤害病人。

  "你想要的是针对疾病的药物,而不是针对你自己的,"他说。"你需要寻找只有病毒才有的特殊靶点。"

  匹兹堡大学(University of Pittsburgh)小儿科的研究员Megan Culler Freeman说,不同病毒所使用的几种酶与人类的酶有足够的区别,可以在不伤害患者的情况下作为攻击目标。例如,抗病毒药物治疗艾滋就是利用这个原理。但即便如此,这些药物也不能消灭病毒,只能控制住病毒。

  Klase说,病毒难以用药物治疗的另一个原因是它们种类繁多。

  细菌彼此之间至少有一定的亲缘关系,并且有一些共同的特征,例如有一个细胞壁。因此,一种药物,通过破坏一种细菌的细胞壁,就可以对抗多种种细菌。(这就是所谓的"广谱"抗生素,尽管近来这些久经考验的武器被过度使用,导致某些细菌产生耐药性。)

  另一方面,某些种类的病毒从根本上是不同的。例如,有些病毒使用RNA作为他们的遗传密码,而另一些病毒使用DNA。有些有衣壳,另一些却没有。

  Klase说,一个很好的类比是,想象一下细菌之间的相似性就像各种各样的汽车一样,而不同种类的病毒可以像汽车和船只一样彼此不同。

  这就是钱的问题。为每一种不相关的病毒开发一种新药需要投入新的时间和资源。

  Klase说:"一家制药公司宁愿有一种可以治愈一切的药物,也不愿意有100种药物,每次针对不同的疾病都只能卖一点。"

  这并没有阻止制药公司测试一种病毒的药物,看看它们是否对另一种病毒有效。例如,对于这种新型冠状病毒,科学家们一直在测试一种名为瑞德西韦的药物,这种药物最初是用来治疗埃博拉病毒的。但它在对抗埃博拉病毒方面效果不佳,迄今为止对抗冠状病毒的效果还不清楚。

  人们对冠状病毒治疗的兴趣是如此强烈,以至于错误的信息可以像微生物本身一样传播。本周早些时候,强生公司发表了一份声明,以消除有关该公司一种抗病毒药物有望上市的传言。该公司表示,他们正在筛选多种抗病毒化合物来对抗冠状病毒,但到目前为止,"没有证据"表明引发谣言的药物达鲁那韦有任何效果。

  而对科学家们来说,他们研究这个问题的时间并不长。

  细菌于1683年在显微镜下首次被观察到。不到细菌十分之一大小的病毒的存在直到200多年后才得到证实。

  即使在那时,科学家也看不见它们。1892年,俄罗斯科学家Dmitri Ivanovsky报告说,他从一种患病的烟草植物中提取出液体,然后将其放入一种已知可以去除细菌的过滤器中。然后他证明了过滤后的液体可以用来感染健康的植物。某种看不见的物质--直到几十年后电子显微镜出现后才被发现--以某种方式传播疾病。

  有效的抗生素已经存在了近一个世纪。抗病毒药是在最近几十年才出现的,而且只针对少数几个严重的威胁。

  而且它们并不总是有用。因为用药时间是很重要的。例如,抗病毒药物可以缩短流感的持续时间,但必须在病程早期服用。匹兹堡大学的医生Freeman说,当一个人出现严重的症状时,抗病毒药物就没什么用了。

  Freeman在范德比尔特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研究了另一种冠状病毒SARS的生物学特征,他说,这可能也适用于新的冠状病毒,但迫切需要更多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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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https://cn.bing.com

  Freeman说:"在灾难发生前学会这些知识是很重要的,这样我们的工具箱里就有了工具。"

  多个研究小组也在研究新型冠状病毒的疫苗,教人类免疫系统制造自己的药物--抗体。第一阶段的安全测试已经在进行中,但专家预测,这种疫苗要得到广泛使用至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

  目前,还剩下支持性护理。但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医学历史学家David Barnes发现,护士和医生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努力让这个概念发挥作用。

  他说,19世纪初,特拉华河畔的一家医院曾为患有黄热病的移民提供治疗,这里的病人比普通人群中的许多人更有可能活下来。Barnes说,治疗方案很简单:干净的被褥,充足的休息,充足的食物和饮料,缓解最严重症状的缓和药物。他正在写一本关于这个主题的书。

  他说:"实际上有很多治疗病毒性疾病的方法。只是我们不认为它们是治疗方法。我们仍然目光短浅地执着于寻找治愈方法,而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为所有患者提供足够的基本护理。"

  在冠状病毒爆发时,这可能是一个挑战。美国的医院只有不到7万张成人重症监护床,而流行病学家说,美国出现严重症状的冠状病毒患者可能多达数十万人。

  如果他们在短时间内都生病了,那么即使Barnes所说的"护理疗法"可能也会供不应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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