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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当上985博导,在人生的赛道上陈超一直在奔跑

2022.2.27

在实验室看猫和老鼠?诚招心理素质好的研究生——因为要坐过山车?这一定是最皮的课题组:


在视频的开头,那个身穿白衬衫,脚踩帆布鞋,背着双肩包,一举一动有点腼腆拘谨的「学长」,就是陈超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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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33 岁的陈超升为博士生导师。2018 年,课题组在 Science 及其子刊发表了三篇关于精神分裂症、双相情感障碍和自闭症发病机制的文章;同年,陈超课题组捧回了包括美洲人类遗传学会 Charles J. Epstein 奖在内的三项国际大奖。随后,他又获得了基金委优秀青年项目等多项基金资助和人才计划。2019 年,陈超出任中南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副院长,这一年他 37 岁。


或许是在科研领域的成绩过于迅猛耀眼,人们往往会忽视,他也不过是一个还没来得及忘记自己「青年意气」的大男孩。


在他的课题组里,大家都叫他「超哥」视频的策划和拍摄者徐升同学表示,比起老师,他更像实验室里的大师兄。徐升做这支视频的初衷是想把实验室中一些有趣的小日常展示出来,而在向「超哥」提出这个想法后,二人一拍即合,实验室便成为了他们「搞事」的舞台。


收到他们的视频投稿后,菌菌立刻安排了一次对陈超教授的采访。不过,比起采访现场的谈吐从容、娓娓道来,视频中的「超哥」面对镜头倒是显得有些腼腆,而当谈到自己的「荧幕处女秀」,陈超老师害羞地笑笑说,自己只是个工具人。


缘起和传承


说起和生物学的缘分,陈超老师的回答多少有点「反套路」。他说,自己不像很多从小就立志要「当科学家」「当医生」的人;他之所以与生物学结下缘分,是因为他上高中的时候碰巧「成绩不错」,而在刚刚踏入 21 世纪的当时,全国最火的一句话就是「21 世纪是生物的世纪」。说得这么厉害?我倒要看看是几斤几两!陈超便踏上了生物科研之路。


当然,陈超出色的能力也没辜负他的选择。在陈超读本科的时候,「生信」专业同样刚刚在国内开始兴起,有条件进行生信工作的实验室也是凤毛麟角。


或许是命运往往会眷顾那些做好准备的人,早早修完本科学分的陈超获得了进入国内顶级实验室——昆明动物研究所张亚平院士的实验室进行学习的机会,并在这里首次接触到动物基因组进化与适应进化的遗传机制等研究领域。就这样,初出茅庐的陈超在一串串代码和家畜进化的基因组比对中,发现了自己的兴趣所在。


随后,陈超来到当时在国内做人进化做的最好的复旦大学金力老师课题组开始了自己的博士生活。师从金力老师,才是陈超科研生涯的正式开始。陈超说,金力老师是一位严谨、认真的「战略科学家」,思考问题非常全面和具有深度,他每次和金老师讨论课题时都要做很充分的准备,不然就会被金老师问询得哑口无言。在这段经历中学到的严谨认真刨根问底的科研态度,陈超一直保持到今天。


博三时,陈超来到美国芝加哥大学进行联培学习,跟随老师 Elliot Gershon 和 Chunyu Liu 教授,进行精神疾病机制方面的相关研究。谈起 Elliot Gershon 教授,陈超对其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如今 80 多岁的老教授,仍坚守在科研一线,经常参加学术会议,思维非常活跃。」而 Chunyu Liu 教授对科研的热情和细节的把控,对合作的开放、耐心和包容态度,都深深影响着陈超的科研工作。


陈超认为自己是幸运的。他说,从他接触科研开始,就一直在和最优秀的科学家们共事,这些前辈的品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而陈超课题组的徐升同学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超哥」就是他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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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际会议上相遇的陈超的导师和陈超的学生


曾经陈超在他的前辈科学家们身上学到的,如今也正从他的身上传递给了他的学生们。这种可贵的气质传承了下来,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年轻的灵魂,如云如水,水流云在。


延毕也没什么大不了


陈超说,生物是一门「失败」的学科,是由无数的失败累积起来的。小到一场实验没得到预期的结果,大到做了很久的项目到头来发现是一场空,更别提结果被抢发、器材出故障、小鼠怀孕了,这些「飞来横祸」……陈超自己又何尝不是一路从失败和挫折中成长起来的呢。


不过,陈超说,他认为不管眼前的结果是失败还是成功,都是一种尝试,享受这种冒险带来的乐趣;而因为有对失败足够的预期,才不会轻易被失败打倒,也更显示出成功的欣喜和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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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超自己便是一个例子。就在他研究生三年级时,由于联合培养的安排,他被迫转换研究方向,从人类基因组进化研究一转跨越到精神疾病机制研究,新的课题方向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的投入,眼看着身边同级的友人个个开始答辩,陈超也曾一度因为毕业的压力而倍感焦虑,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延毕,将手里课题做完才毕业。


尽管此时的陈超已经在知名国际期刊上发表了论文 30 余篇,但提到自己博士期间做的「批次效应校正」方面的工作时,他仍然十分自豪:「成果写进了多本教材,觉得自己做了很有意义且对业内有帮助的事」。


或许那个当年在实验室里苦恼的陈超,正印证了那句话,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我鼓励大家和我抬杠


陈超说,他们的课题组开组会时就非常的随意。就像视频里展现的那样,不分师生尊卑,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并且除了各自的课题进展,任何科研问题都可以拿出来讨论。甚至有人讲到激动处,直接坐到桌子上开始「舌战群儒」。陈超笑到,很喜欢同学们和自己抬杠。「都是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


在陈超眼里,自己和同学们的关系更像是战友。他觉得,在科学问题面前大家都是探索者,自己顶多是起到引导的作用。当菌菌问他,从教以来最骄傲的成绩是什么时,本以为他会回答近日刚被挂在中南大学官网上的「学生捧回大奖」「被哈佛录取」等,他给出的回答却是:


「学生们入学时,多少有些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头脑中没有科研思维。但来到我的课题组,他们总能在某个时刻突然『开窍』,成为一个合格的科研人。这就是我最骄傲的成绩。」


陈超很鼓励同学们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他自己业余时间也经常拿着球拍,到网球场去逛两圈,遇到合适的对手就打两局。


「不想用太多的条条框框束缚大家」,陈超说,「90 后,00 后正是充满好奇的年纪,这本来就是个多元的世界,鼓励大家多去尝试。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需要专注和持之以恒,才能做出成绩来。」


关于对同学们生活上的支持,陈超说,能给会尽量多给。他说,自己也是刚从这个时候过来不久,他最清楚青年科研人的不易之处;或许做不到让大家都能「全无后顾之忧」,但也至少在尽量为大家提供力所能及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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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超和大家玩碰碰车


陈超也常常喜欢带着学生们出去「放松」。一个月前,整个课题组还一起去了游乐园,坐着过山车享受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徐升同学回想起这段时光还是会觉得很开心:「因为超哥喜欢坐碰碰车,所以那天我们坐了两次碰碰车,像一群小孩。」


马拉松:享受孤独


除了工作,生活中的陈超是个运动达人,除了打网球,他尤其喜欢跑步。由于工作的原因,自博士期间开始,陈超就辗转过多个城市,他说跑步像一把「手术刀」,帮他了解每个城市。每到一个新地方,甚至还没安顿下来,陈超就会出去跑步。跑步,是陈超和这个陌生的城市之间相互认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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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马拉松


跑步这件事,和做科研有点像。本身是孤独的,就算是几个人跑步,大家也本应有着各自的节奏。但跑步又是很热闹的,你会遇到形形色色的跑者。大家碰到的时候,都会打个招呼,相互鼓励,然后继续前行。


两者都需要坚持不懈,跑步遇到极点如同研究遇到瓶颈,遇到困难不要轻言放弃,如果再坚持一点点,再努力一点点,就有可能突破极点,从而跨入新的境界。


在人生的赛道上,陈超仍一如既往地向前奔跑着。


生物科研是厚积薄发的学科,它有时会带给人以深深的失望,但也从不吝惜对陈超这样一路坚持的人的奖励。按科研人的年龄历法来看,年轻的陈超和他更年轻的课题组,正值在学术界开始崭露头角的「当打之年」,而属于他们的科学故事,也才刚刚开始谱写。


我们祝愿这群生机勃勃,心怀热爱的科研人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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