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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界文/吴皓/陈枢青合作组发现死亡受体DR5信号传递机制

2019.3.01

  TNFR超家族(Tumor Necrosis Factor receptor superfamily, TNFRSF)在细胞凋亡和炎症等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也参与细胞增殖和细胞分化。大部分TNFRSF成员分布于免疫细胞,负责调控免疫细胞活性,比如4-1BB (CD137)、OX40、BCMA、CD27等,从而成为肿瘤免疫治疗的热门靶点;还有部分TNFRSF成员在肿瘤细胞上高表达,成为肿瘤治疗的理想靶点之一,比如DR4、DR5等【1】。因此,TNFRSF在肿瘤免疫抗体治疗和细胞治疗领域显得越发重要。

  TNFRSF成员绝大多数为结构特征相似的I型单次跨膜蛋白,包含了富含半胱氨酸结构域(Cysteine-Rich Domain, CRD)的胞外区 (Extracellular domain, ECD)、跨膜区 (Transmembrane domain, TMD)和胞内区。TNFRSF成员死亡受体5(Death Receptor, DR5)是极具潜力的抗肿瘤药物靶点,它在多种肿瘤细胞中高表达,而在正常细胞中表达量相对较低,且可在被激活后诱导细胞凋亡。DR5的配体TRAIL(TNF-related Apoptosis-inducing ligand, 肿瘤坏死因子凋亡诱导配体)和激动型单克隆抗体因此成为理想的靶向广谱抗肿瘤蛋白药物。然而,DR5与其他的TNFRSF成员一样,其激活机制在领域内未有共识,目前较为主流的学说为DR5 ECD同时负责与TRAIL三聚体结合和后续的聚簇(clustering),DR5胞内的死亡结构域(Death domain, DD)起到协同聚集作用,促进DR5 clustering,从而快速传递、放大细胞凋亡信号,DR5 TMD则通常被认为仅仅起到锚定(anchor)在细胞膜上的作用【2】。

  2月28日,来自哈佛医学院的James Chou(周界文)课题组、Hao Wu(吴皓)课题组与浙江大学陈枢青课题组合作在Cell在线发表了题为Higher-Order Clustering of the Transmembrane Anchor of DR5 Drives Signaling的研究论文,首次揭示了DR5在激活后其TMD聚簇(clustering),从而直接激活下游的细胞凋亡通路,而DR5 ECD则在DR5激活前起到自我抑制(auto-inhibition)作用,抑制DR5 TMD的self-clustering,防止DR5受体自动激活【3】。该研究成功解释了部分二聚(dimeric)的抗体或单体(monomeric)的抗体片段为何能够像三聚体的DR5配体(TRAIL)那样激活DR5,而且其中某些DR5上的抗体表位(epitope)与TRAIL在DR5上的结合位点完全不同。此外,TNFRSF包含了许多重要的免疫受体,比如TNFR2、OX40等,它们的TMD与DR5 TMD相似,均拥有GXXXG motif,可促进TMD clustering。因此,该研究提出了全新的TNFR家族受体的信号传递机制,同时也揭示了,单次跨膜区域在受体信号传递过程中可起到重要作用,是不能被忽略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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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研究通过液相核磁共振、多肽同位素标记等技术单独对DR5 TMD在lipid bilayer(Bicelle技术)环境中进行深入研究,作者意外发现DR5 TMD单体含有两个作用界面(interface),意味着DR5 TMD在没有外界阻力的情况下倾向于高度聚集(聚簇)。DR5 TMD上存在多个三聚体(trimer)interface关键氨基酸位点:T219/V218、A222/V223、I226/L225,以及两个二聚体(dimer)interface关键氨基酸位点:G213、G217(GXXXG motif)。该研究利用活细胞成像、细胞生物学等技术证实,突变trimer 或者dimer interface关键氨基酸位点可显著影响DR5在细胞膜 上的cluster形成以及凋亡信号传递,表明TMD clustering是DR5受体的信号传递的必要条件之一。

  该研究随后利用TEV酶巧妙地原位切除活细胞上的DR5 ECD,发现DR5 TMD可随即形成cluster(激光共聚焦显微镜证实),进而激活下游caspase级联反应,传递细胞凋亡信号,表明TMD clustering可直接驱动凋亡信号传递,且该过程被DR5 ECD(或Pre-ligand Assembly Domain, PLAD)所抑制。该研究首次展现了DR5受体跨膜区高度聚集的特性和分子机制,及其在信号传递中的重要作用,进而提出了DR5激活的新机制,为DR5激动型靶向抗肿瘤抗体药物的筛选提供了思路和理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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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注:DR5跨膜区(TMD)在DR5激活后凋亡信号传递过程中聚簇(clustering)及其分子机制

  该研究还发现TNFR家族的其他重要免疫受体也存在TMD clustering,通过酶切方式原位切除TNFR2和OX40 ECD均可激活下游NF-κB通路,表明TMD clustering在TNFR家族受体中是一种较为普遍的信号传递调控机制,且有望推导至其他受体的信号传递过程。因此,该研究展现了利用免疫受体胞外区的PLAD(Pre-ligand Assembly Domain)作为可溶性抗原高效筛选免疫受体激动型(agonistic)单克隆抗体的可能性;TMD clustering机制也为多特异性抗体高度激活(通过促进免疫受体的clustering)、调控免疫受体提供了新的思路和理论支持,因此有望推动基于新型抗体的免疫治疗。

  据悉,James Chou教授、Hao Wu教授和陈枢青教授为本文共同通讯作者。本文第一作者为潘利强博士,曾在陈枢青教授课题组开展基于DR5配体TRAIL的新型靶向抗肿瘤药物设计和机制研究,后来在哈佛医学院做博后时进行了对DR5结构与机制的进一步深入研究。其他共同第一作者为哈佛医学院Tianmin Fu博士、赵琳琳博士和浙江大学博士生赵文彬。此课题里关键的核磁共振数据是在中国张江实验室国家蛋白质设施(上海)和美国MIT/Harvard 核磁中心采集的。

  原文链接:

  https://doi.org/10.1016/j.cell.2019.02.001

  参考文献

  1. Ashkenazi, A., and Dixit, V.M. (1998). Death receptors: signaling and modulation. Science 281,1305-1308.

  2. Vanamee, E.S., and Faustman, D.L. (2018). Structural principles of tumor necrosis factor superfamily signaling. Sci Signal 11.

  3. Pan L, Fu T-M, Zhao W, Zhao L, Chen W, Qiu C, Liu W, Liu Z, Piai A, Fu Q, Chen S*, Wu H*, and Chou JJ*. (2019). Higher-Order Clustering of the Transmembrane Anchor of DR5 Drives Signaling. Cell, in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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