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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例为Capgras妄想病例分析

2022.3.09

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与你一起生活多年的伴侣被“绑架”了;更糟的是,一个跟你伴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冒充了他/她,取代了他/她的位置,而你已经发现了冒充者与你伴侣之间外貌和行为上的细微差别。

 

这正是David正在经历的事——

 

病例描述

 

David曾在一次交通事故中经历了严重的头部外伤,使他昏迷了5周;事故还导致他失去了右臂。恢复意识后,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智力均正常,但是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坚信他的父母都被别人冒充了。他认为每天为他准备早餐的人其实不是母亲本人,她的厨艺比母亲更好,而冒充他父亲的人,比父亲的驾驶技术更高。

 

病例分析

 

诊断

 

David被诊断为Capgras妄想(Capgras delusion),这是一种罕见的妄想性错认综合征(delusional misidentification syndrome)。

 

首个关于“look-alike(外貌极为相似)”妄想的病例报告见于1923年,由两位法国医生提出。该病例中的患者Madame M认为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发生了变化,包括最亲密的丈夫和孩子。她认为每个人都“消失”了,并且正在被长相极为相似的人冒充着。她想要与“假丈夫”离婚,并向法院提出分居请求。

 

通常妄想的对象是人,但也有“妄想宠物被冒充”、“妄想用具或其他个人物品被劣质品替代”、的病例报道。例如,有患者认为自己猫发出的叫声跟以往不同,是被冒充了。另外,视力障碍患者也可能经历Capgras妄想症。

 

病因与机制

 

还无法确定Capgras妄想症的病因与机制。

 

▲ 假说1:潜意识的作用

 

Freudian观点认为,Capgras妄想症是由于患者对家人出现了无法接受且极端的情感,并且无法调解,例如感觉到母亲的性吸引力。为了处理这样的内心冲突,潜意识则开始进行“splitting(分裂)”过程,将真正的某个人变成了另一个独立的负面角色。这样,这个“冒充者”就可以为那些无法接受且极端的情感负责了。

 

▲ 假说2:脑内的异常生化进程

 

其他观点认为,Capgras妄想症与脑内的异常生化进程有关,脑内的异常生化进程可见于妄想型精神分裂症、创伤后脑损伤、中风以及可导致痴呆的大脑退行性变等。

 

▲ 假说3:两个关键脑区的联系中断

 

David的病例中,神经科Ramachandran认为,David的妄想是由于两个关键脑区的联系中断而导致,即梭状回面孔区(FFA)与杏仁核。FFA主管识别面孔——“这个人长得像我母亲”,而杏仁核负责情绪反应——“这个人感觉像母亲一样”,若这两个脑区的联系中断了,就会出现错配(mismatch)——“这个人长得像我母亲,但感觉不是我母亲。”

 

为验证这一解释,Haydn Ellis等学者进行了研究。受试者包括3组:①Capgras妄想症组,包括5名Capgras妄想症,且存在精神障碍(妄想型精神分裂症、迫害妄想症、)的患者;②精神障碍组,包括5名与Capgras妄想症组患者具有相同精神障碍诊断,但无Capgras妄想症患者;③健康对照组。

 

通过测量受试者皮肤的导电率(当情绪激动时,皮肤会出更多的汗,导电率则增加),记录受试者面对熟悉和不熟悉面孔时发生的情感反应。

 

结果显示:②③组受试者,相比于面对不熟悉面孔,面对熟悉面孔时的皮肤导电率更高。而①组受试者则无差异。

 

▲ 假说4:前额叶皮质受损

 

Femi Oyebode对一位Capgras妄想症患者进行了脑部结构扫描,扫描图像显示前额叶皮质存在损伤。前额叶皮质是主管制定目标、策略和做决定的区域,受损后可使患者自身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异常想法(即“这个人长得像我母亲,但感觉不是我母亲。”)是由内产生的,而不是外界的事物真的发生了变化。

 

信源:Ever thought a loved one was an imposter? That's the Capgrasdelusion. Nicola Edelstyn, The Conversation. Medical press. June 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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