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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动脉转位患儿肺大泡切除术麻醉分析

2022.1.13

患儿,男,16岁,167 cm,42kg。术前诊断:左侧自发性气胸,肺大泡,拟行胸腔镜下肺大泡切除术。既往心脏病">先天性心脏病史,分别在2岁及7岁时在北京阜外医院行心脏手术,主要行腔静脉-肺动脉吻合术。

 

查体:神志清楚,精神差,口唇稍发绀,无杵状指(趾),左肺呼吸音弱、叩诊呈鼓音,胸骨左缘第3—5肋间可闻及收缩期杂音。实验室检查结果:Hb142g/L,Hct45.1%,Plt52×109/L,活化部分凝血活酶时间45s,PaO2 69mmHg,PaCO2 39mmHg,SaO2 94%,氧合指数(OI)328mmHg,余实验室检查未见异常。ECG:窦性心动过速,电轴右偏,肺性P波,不完全右束支传导阻滞,心脏顺钟向转位。胸部X线片:左侧气胸,肺组织被压缩约40%。

 

心脏超声:院外完全型大动脉转位、腔静脉-肺动脉吻合术后,腔静脉与肺动脉吻合口显示不清楚,心脏各腔室大小基本正常,室间隔中上部缺损(回声中断范围16.5mm)、双向分流、左向右为主,右侧房室瓣局限性反流、反流压差42mmHg,肺动脉起源于左侧心室,肺动脉瓣上收缩期流速134 cm/s,压差7mmHg。拟择期胸腔镜下行肺大泡切除术。

 

术前行胸腔穿刺抽气并静脉泵注前列地尔,以降低肺循环阻力、改善氧合。入室后行常规生命体征监测,BP132/83mmHg,HR79次/分,SpO2 92%。开放外周静脉后,缓慢静脉注射地佐辛5mg,肌肉注射戊乙奎醚0.5mg,局麻下行左桡动脉穿刺置管。术前准备两套麻醉通气系统,在单肺通气时给予患侧肺持续正压通气。麻醉诱导:依次静脉注射咪达唑仑3mg、舒芬太尼15μg、丙泊酚50mg、维库溴铵8mg,经口插入35F右侧双腔管,VT400ml,RR14次/分,FiO2 100%。血气分析:pH7.39,PaO2 345mmHg,PaCO2 35mmHg,SaO2 100%,OI 345mmHg。吸入0.5%~1.0%七氟醚,静脉注射丙泊酚8~10mg·kg-1·h-1、瑞芬太尼0.25~0.4μg·kg-1·min-1维持麻醉。行右侧颈内静脉穿刺并监测,CVP11 cmH2O,静脉泵注尼卡地平控制血压。

 

改变体位后,使用纤维支气管镜重新确定气管导管位置。麻醉诱导20min后手术开始,行右侧单肺通气,FiO2 100%,VT6ml/kg,RR16~18次/分,PEEP5 cmH2O,维持PETCO2 35~40mmHg。单肺通气10min后,BP99/51mmHg,HR63次/分,SpO2100%,CVP14 cmH2O。

 

血气分析:pH7.37,PaO2 133mmHg,PaCO2 42mmHg,SaO2 99%,OI133mmHg。单肺通气17min后,由于手术操作刺激心包,患儿HR增快至122次/分,BP上升至137/89mmHg,CVP上升至21 cmH2O,SpO2迅速下降至84%,立即告知外科医师停止手术操作,加深麻醉,改为双肺通气,静脉注射尼卡地平0.2mg及艾司洛尔20mg、利多卡因30mg心包表面麻醉,而后HR缓慢下降至62次/分,BP下降至91/52mmHg,CVP缓慢下降至15 cmH2O,SpO2逐渐回升至100%。随后改为单肺通气,继续手术,SpO2持续维持在95%以上。

 

手术结束前直视下行手控双肺通气,逐步增加PEEP,待患侧肺组织充分膨胀后恢复正常双肺通气。手术结束后,将气管导管更换为单腔管、保留气管导管送至PACU,继续行机械通气,VT6ml/kg,RR16~18次/分,PEEP4 cmH2O,控制血压、静脉泵注前列地尔、缓慢降低FiO2,维持SpO2不低于90%。30min后患者清醒,自主呼吸恢复,呼吸空气10min后血气分析:PaO2 65mmHg,PaCO2 39mmHg,SaO2 93%,OI 309mmHg,随后拔除气管导管,送回胸外科术后监护室。

 

手术共进行40min,术中共输注晶体液500ml,胶体液200ml,术后1d转出监护室,术后3d康复出院。

 

讨论

 

完全型大动脉转位是新生儿时期常见的发绀型先天性心脏病,由于认识不足、诊断不及时及经济条件等方面的原因,目前仍有部分患儿选择二期手术。

 

本例行肺大泡手术患儿在外院主要行腔静脉-肺动脉分流术,促进静脉血回流至肺动脉,而室间隔缺损主要起体-肺循环部分分流作用(图1A)。麻醉诱导后,使用尼卡地平降低体循环压力,解剖右室压力下降,由解剖左室向解剖右室分流增加的同时减少心脏收缩期肺动脉-腔静脉分流,有利于患者氧供(图1B)。一般情况下行单肺通气30min后PaO2相比双肺通气下降约33%,肺循环阻力增高约2.8倍。本例患儿术前即存在低氧血症,单肺通气后PaO2降低约61%,提示除了单肺通气影响患儿的氧合外,肺动脉压力升高使得肺动脉向腔静脉的分流增加,同样对氧合造成不利影响(图1C)。胸科非心脏手术在围术期发生心律失常的主要诱发因素为患者年龄、术前ECG异常、手术操作及电解质异常等,其中心动过速发生率约为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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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中心律失常对合并心脏病的患者可能造成严重不良后果。对这类心律失常应去除诱因同时可加深麻醉、纠正低氧血症、及时控制高血压等治疗。本例患儿应在心包表面喷洒利多卡因预防此类不良心血管事件。综上所述,对于行肺部手术的大动脉转位未完全矫正的患者,围术期使用尼卡地平等适当降低体循环压力,对术中突发心血管事件的及时处理等均有利于患者生命体征的稳定。然而,此类患者行胸科手术仍存在低氧血症、生命体征不稳等风险,需要更为完善的术前准备、术中监测以及采取相应措施预防术中不良心血管事件的发生。术前适当吸氧、扩张支气管等降低肺循环压力,术中稍过度通气、使用扩张肺血管药物、控制体循环压力、适当提高CVP、非通气侧经导管持续供氧等促进腔静脉向肺动脉分流提高氧合,术后吸氧、加强监测等治疗措施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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